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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马蹄踏过街边的水洼,水洼映着彩霞,他的马快速踏过水洼,溅起的小小水花像碎金子。段知微闲暇下来,穿一袭轻薄的碧纱襦裙,靠在食肆门边的柱子上摇着着蒲扇迎他。
袁慎己大步下马,解开了佩刀大步朝着她走来。
“今儿倒是回来得早。”她一边摇扇子一边走过来想帮他解开佩刀,却被明光甲的寒凉气息先包围了。
袁慎己已经先一步过来捧住她的脸仔细瞧了一会儿:“今日没有再伤心吗?”
段知微最近很难过,觉也睡不太好,袁慎己很着急,躺在一边只听她唉声叹气。
他是征战沙场的一把好手,如何哄自家新妇开心对他来讲颇有些困难,只能硬着头皮问王潜借了本《笑林》,给她讲“鲁人执竿”的故事。
讲得是鲁人拿着长竹竿却横竖进不了城,还是被老人提醒才借来了锯子的搞笑故事。
袁慎己讲过,悄悄观察她的反应。
段知微是过了一会儿才发觉原来他讲得是笑话,赶忙装作有趣的哈哈大笑两声。
她演技极差,笑声做作又干巴。
袁慎己很失落。
他今日特意托了朋友,带了一碟玉露团回来,那团子洁白如玉,又是油酥雕花,看上去霎时可爱,袁慎己小心翼翼从褡裢里取出来,而后递给她。
“这个很甜又好吃,你尝尝吧。”他悄悄看段知微的反应。
段知微接过,朝着他露出一个开朗笑容:“后院摆了饭,今日的馎饦很不错,一起吃吧。”
她先提着裙去准备,袁慎己在后面悄悄松上一口气。
段知微两个月前订的松木方桌和小凳子全部都做好了,木匠特意拉了车,一大早给她送过来,她将桌椅都摆在后院的桂花树下,方便大家傍晚吃暮食、纳凉。
袁慎己先在屋内卸甲沐浴,换了身玄色的澜袍出来坐到椅子上。
段知微把一碗响油鳝丝面条并一碗鱼汤摆到他面前,面条是现擀现下的,十分有嚼劲,里面的鳝丝浇头油亮生光,撒着着碧绿的葱花,在夕阳斜照下让人胃口大开。
袁慎己今日中午的廊下宴也都是一水儿的冷食,什么槐叶冷淘、腌鱼鲊,吃着怪没滋味的。
现在对着这碗鳝丝拌面,他咽了咽口水,拿起竹筷子大口吸溜了起来,那鳝丝与劲道面条裹着浓郁酱汁很容易的就滑入喉中,段知微一边说着“慢些吃”,一边给他扇会扇子。
“好吃”他唇齿不清的说。
当真是好吃,面条劲道弹压,鳝鱼的鲜嫩和浓郁鲜香和葱香、蒜香交织,实在是适合奔波了一日而略显疲惫的袁慎己。
她担心袁慎己不够吃,特意下了三份面条,没成想这个人还是三两下便全部吃完,段知微把汤递给他:“要不要再来些,火房里应该还有。”
袁慎己仰头一口喝完了鲜美鱼汤,只摆手:“不必,足够了。”
他接过苎巾擦了擦嘴角,望一眼四周:“她们人呢?”
段知微道:“今日暮食时分,食肆太忙了,都着急忙慌的吃完饭回房躺着了。”
袁慎己笑道:“是我回来晚了。”后院没有旁人,他
放心伸手去抚一下她的脸,又担心手上的茧子伤到她,于是轻轻碰了碰就放下。
段知微道:“都尉可不能白白吃我这一餐。”
袁慎己从善如流:“段娘子这一餐价值千金,袁某愿倾家荡产来换。”
“不用你倾家荡产。”她颇觉好笑,走过来用指头点下他的额头:“马上便是七夕了,我需要摘些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