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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花糕,都说袁都尉力拔山兮堪比霸王,这份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初夏时分,食肆后院的紫藤、玫瑰、茉莉正巧开得最好,把那些开得最盛的、花瓣最肥厚的那种摘下来,一部分用蜜渍一渍,一部分熏一熏,不仅是做花糕,做各色清露也很好。
听闻这种花瓣制作的清露在七夕夜放在铜盆中,再露置院中,第二日女郎们用来涂脸有使得皮肤嫩白的作用。
袁慎己站起来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他力气大,手上全是茧子也不怕痛,上去就要采摘玫瑰花,被段知微赶紧拦了下来:“要挑那种朵儿大的,花瓣厚的,别给我全摘了,我种得可辛苦了。”
月儿悄悄挂上枝头,月色如轻纱温柔笼罩庭院,两个人在庭院的四角点上风灯,院里一下亮了起来,他在紫藤架下发力摇两下,簌簌一阵花雨便落下来。
他的头发上绑了根木簪,簪尾正巧缠住一棵紫藤,像坠了灵动的流苏。
袁慎己生得高大魁梧,配上这样一根玲珑可爱的簪子,看上去甚是有趣,段知微忍了忍,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啊,敢笑我?”他佯装生气,走过来一把抱住她,使坏般的颠了颠,而后在月光下凑近去看她的脸:“就是这样,多笑笑,我家新妇笑起来多好看啊。”
他逗她开心,又捡起一朵玫瑰花簪在发髻上,像簪花的武松。
段知微笑得浑身发抖。
袁慎己把她放下,又换上了温柔神色抚上她的脸颊:“这下开心些了吗?”
她点点头,袁慎己这才放心下来。
二人收拾完满地花瓣,也在溽热中闷了一身汗,于是又泡进了澡桶里。
袁慎己挑了宫中赐下的檀香澡豆,装作好心的要帮她擦擦背,规矩擦了一小会儿,手又抚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靠在他怀里,伸出水淋淋的胳膊要揍他,无奈两人贴合的太紧,她根本动弹不了一点,只能任凭后面的男人将温热呼吸喷洒在自己颈窝处。
袁慎己喘着粗气道:“我认为摘花这事儿过于辛劳,一碗面可不够,我得要些别的报酬。”
所幸这间空屋已经被她用来当专属的沐浴室,木桶里大半水都泼洒出来也没事,最后他满足的在后面轻轻吻一下她的脸颊。
而后自己站起来挑了块大的干净苎巾裹在腰间,未干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颔往下滚,一路滚过喉结再往下,段知微赶紧背过身去。
他随手把湿发拨到后面,露出坚毅面颊,而后把段知微从水里捞出来,抱回房中。
段知微瞟一眼他因长年习武而流畅的手臂线条再移开目光。
瞟一眼他宽阔且肌理分明的胸膛再移开目光。
瞟一眼他紧实的腰身再移开目光。
待回了房,他把她放下,单手撑在床榻边上,用高挺鼻子蹭蹭她:“这可是你男人,有什么不敢看的。”
他大方扔了苎巾,俯下身子,想再次撷住那如玫瑰花般娇嫩、柔软、甜蜜的唇。
大门却被敲响了。
他颇为不耐的“啧”了一声:“宵禁了,哪儿有人会来,定然是野猫。”
段知微以最快的速度滚到一边,而后爬起来手忙脚乱穿襦裙:“万一真有人呢,我去看看。”
她忍着浑身酸痛头也不回的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与蒲桃和小狼一般大的孩童。
他穿着一身极其不合身的宽大袍子,戴着帽子,还赤着脚,脚上沾着些泥,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
他抬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