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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尘霄脑海中的,是华君润腕上那只表,名贵、闪耀,同一个牌子,却比他藏在宿舍里的那支耀眼不少。“‘只是一种礼貌……’”他喃喃着这句话。
“你说啥?”
“没什么。”韩尘霄收拾了盘子,“回去吧。”
他一路思索着华君润说的话。
或许经纪人说的没错,自己有时候过于清高。
连华君润和邱芜澜都免不了喝酒应酬,他一直端着,未免太学生气了些。
韩尘霄不打算成为一个精干的商人,可至少不能再像那天的马场一样,被人当众打屁股,给邱芜澜丢脸。
躺在宿舍的床上,韩尘霄迟迟无法入睡,翻来覆去想着华君润。
他越想越有些不安,连华君润不愿意配合应酬后都被秋叶开掉了,自己的业绩远远比不上他,邱芜澜会觉得他太木讷、太不知趣吗?
韩尘霄拿出手机,往上翻找唐知行的聊天记录。
他从三天前的记录里找到一条——
“莫导月底生日,除了艺人,还有些投资方也会去。你想去吗?”
“不了,他也不认识我。”
“好。”
唐知行问得很随意,他知道韩尘霄不喜欢这些场合,凭他的社交能力,去了也白去;再说他已经上了邱芜澜这艘大船,不去就不去吧。
盯着这条信息,韩尘霄眉间微皱。
黑暗中,手机屏幕的荧光有些刺眼。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摁灭了屏幕,转身瞌眸。
房内沉静下来,半小时后,刺目的荧光再度自黑暗中亮起。
韩尘霄躺在床上回复了唐知行——
“我去吧。”
多认识点人,总归不是坏事。
他小心拉出枕头下的手表,不敢开灯,摸黑戴上。
冰凉的表带扣合上,发出咔哒轻响。
韩尘霄唇畔微扬,躲在漆黑的宿舍中,反复摩挲表盘和表带。
咔哒——
华君润解下腕上的机械表,随意搁去洗手台。
哗哗水流声随之响起,他洗净脸,凝视镜中的自己。
透过镜子中的自己,他看见了一张更年轻的脸。
韩尘霄。
皮肤光洁、目光澄澈、气质清俊。
他比他年轻、比他纯粹,尚未沾染太多俗世间的尘垢,从头到脚都比他干净。
华君润取下毛巾,擦净脸和手上的水,走出了浴室。
感应到室内无人,浴室的智能灯自动关闭。
那只名贵的手表被遗忘在了漆黑的洗手台上。
华君润在主卧窗前良久伫立,目光痴哀地远望前方别墅群。
芜澜……
他好想她。
然而今晚,华君润所追寻的别墅迟迟没有亮灯,暗沉沉地隐没在夜里。
“在想什么。”
秋叶娱乐附近的海景大厦,邱芜澜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季尧的头发。
他早上生了病,变得格外黏人,趴在邱芜澜腿上不肯离开。
“在想姐姐。”季尧用头主动去拱邱芜澜的手,“姐姐好久没有摸我了。”
邱芜澜将手中的杂志放去一边,双手捧住了季尧。
她低下头,拢在一侧的秀发如水散开,发尾落了季尧手腕戴着的发圈上。
“不是韩尘霄,也会是别人。”她抚过少年的眼角,“阿尧,别生病,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