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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差别,“这么说来,芙蕊当真是一心向我大魏了?”陆乩野不置可否,只道:“她心中如何做想我不知,但这一桩桩事的确是她自己所为。”
魏宣帝眉心皱起,“你为何要把手刃宁王的机会交到她手上?你若当机立断,这天大的功劳便不会给了一个异国的公主,更不会让那些朝臣和百姓向着她。”
“陛下让我带芙蕊前去战场,不就是为了打乱宁王的军心?”陆乩野有理有据,“若我杀宁王只会让晋人更加痛恨大魏,免不得激起他们的怒火和我军殊死一搏。可芙蕊射出的那一箭,歼灭的却是他们的军心。”
魏宣帝被说服,由殷乐漪亲手斩杀宁王,让晋人溃不成军,大魏不战而胜的确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但他不满的是如今朝臣和百姓对芙蕊的赞赏。
一个亡国公主,待在后宫如履薄冰度日便可,魏宣帝又怎能放任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壮大声势。
他又因此联想到殷乐漪此前留给他的印象,无一不是贪生怕死,怯懦天真。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女郎,她又是哪里来的气魄孤身面对千军万马,又斩杀嫡亲叔父呢?
难不成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藏拙?
魏宣帝疑心渐起,却没有当着陆乩野的面发作。
“朕听闻你在和宁王首战中便铩羽而归,这是为何?”魏宣帝提起另一件事,“以你的才智谋略,又怎会输到这样的地步?”
陆乩野面不改色道:“不过是诱敌之计,让宁王以为我失踪不知去向,实则我已乔装改扮深入敌营。”
魏宣帝这才尚算满意,见陆乩野身披银甲还未回殿休整,便先来回禀了他,这才扮起慈父作态,对陆乩野一阵嘘寒问暖。
陆乩野从旁听着,面上不见丝毫异色,待魏宣帝扮完了慈父,又说回正事:“你过几日去一趟越国公府,看望一下你那卧病在床的舅父。”
陆乩野眉心微动,“卧病在床?”
魏宣帝喜怒难辨:“自他从边疆回到都城后便一直卧床不起,一次也未曾进宫。”
“手中的虎符也未曾让人交还?”
“是啊,全然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陆蒙镇守边疆数十载,德高望重,魏宣帝碍于声名没有遣人去越国公府上强行索要虎符,以免将场面闹得太过难看,逼急了陆蒙,不好收场。
他向陆乩野许诺:“你若能从你舅父手上将这虎符拿回,朕便全了你想权势滔天的心愿,让晋国八成兵马都掌于你手。”
陆乩野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臣便斗胆一试。”
他走出御书房时,内侍们早已候在此处许久,他们手上恭谨的捧着魏宣帝赏赐陆乩野之物,排着长长的队伍,琳琅满
目的嘉奖一眼看不到头。
陆乩野淡扫一眼,“送去我宫中。”
“是,殿下。”
随侍魏宣帝的内侍待要下去亲自督办,被陆乩野拦下,“我听闻陆蒙将军病重,可有遣宫中的御医去瞧过?”
“陛下心系陆大将军,每隔七日便让御医去越国公府上瞧一次。长廷公子更是每每亲自来宫中将御医接回府上,十分的感恩陛下的厚爱。”内侍略作思虑,“说起来,今日长廷公子便该进宫来请御医了。”
陆乩野没再问下去,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待走离御书房后,傅谨便跟上来悄声道:“长廷公子半个时辰前遣人来递了话,想与公子私下见一面。”
“你可有让人回绝?”
“公子此前特意嘱咐过此事,属下自然让人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