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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乐漪规规矩矩的将眼神从陆乩野赤裸的上身移开,听见他又问自己:“你的着急便是去寻那裴洺为你解困?”“你为何知晓?”殷乐漪立刻想到,“你派人监视我?”
陆乩野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问:“殷姮,在你心目中我派人暗中守在你身边是监视,换成裴洺之流这样做,对你而言是不是就是保护了?”
殷乐漪语塞,裴洺行事乃是君子之风,若对方在殷乐漪身边安插人,她的确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可能是想保护他。
而陆乩野在她心里可谓是劣迹斑斑,所以陆乩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她下意识的解读成不好的事。
但眼下殷乐漪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也无心去探究陆乩野派人在她身边究竟意欲何为。
“陆少将军派人自然有陆少将军的道理,芙蕊今夜前来只为求一事。”
陆乩野没有接话,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面前的殷乐漪。
几个时辰前她才扮成宫女偷溜出宫,此时已是入夜时分,她却红妆明艳,云鬓钗环未卸,着一袭素日里甚少穿着的石榴红裙,盛装出现在陆乩野的寝宫内,其心思耐人寻味。
殷乐漪感受到陆乩野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露骨到无法忽略。
她轻吸一口气,掩住羞耻走到浴桶前,“我的侄女在大理寺诏狱里染了风寒,无人为她医治……”
陆乩野不以为意道:“大理寺不是裴洺的管辖之地?区区小事对他而言难道不是举手之劳?”
殷乐漪自然是不能对陆乩野说她是担心裴洺的安危,才不想继续将裴洺牵扯进来的,否则陆乩野又要认为她和裴洺郎情妾意、藕断丝连。
但殷乐漪今夜与他不过才交谈几句,可听他却句句都要把裴洺牵涉其中,像是极为在意她今日寻裴洺求助一事。
她掀起长睫,有些古怪的瞧了陆乩野一眼,正好瞧见一条水线沿着他脖颈的经络往下流,又规矩的将目光收回来。
和陆乩野争论,殷乐漪一向是输的那一方,她不想浪费时间,垂低了长颈,手指勾住腰间的束带,正要将其扯下,一只大掌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殷乐漪抬眸,对上陆乩野面无表情的脸庞,“殷姮,你想干什么?”
他掌心濡湿温热,更让殷乐漪觉得自己的手掌冰凉,“……芙蕊想干什么难道陆少将军看不懂吗?”
她语气里藏着难以察觉的艰涩,但声线还是那般温柔动听,可传进陆乩野耳畔,却只让他觉得刺耳。
“你想拿身子和我做交易,让我救你的侄女,救你的族人,是也不是?”
殷乐漪最讨厌的便是陆乩野的这一点,他总是要在她狼狈向他求助的时候,不留余力的将她那些难以启齿的念头一针见血的戳穿。
她难堪的轻咬下唇,“……是。”
她的腕子霎时被陆乩野攥的更紧,听见他冷笑道:“殷姮,你真是好得很啊!”
他这样的反应殷乐漪便知他动了怒,可殷乐漪委实不知自己哪一处行差踏错了又惹怒了他。
“陆少将军,芙蕊错在何处?你为何又要动怒?”
“你以身来与我做交易,你竟还问我你错在何处?”
殷乐漪更是不解,“这有何错?我和陆少将军一直以来便是如此。”
他图她的颜色,她谋他的庇护与权力,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各有图谋,多公平。
“那是曾经!”
陆乩野猛地从水里站起来,双掌紧握住殷乐漪的肩头,迫着她的身子贴近他,看向他。
“殷姮,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