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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王静姝撑脸瞧他,她其实很少见沈遐洲饮酒,他以前就是个病郎君,后来好多了,她瞧着他也不是很健康,不过方才她哄沈遐洲饮酒时,嵇牧不曾阻拦,那就应是无事的。
她瞧他眉目风雅,即便颊靥生绯的惬意模样,也端是好一派的金质玉相。
这样的郎君真是让她舍不得。
舍不得就此放手,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与他纠缠在了一块。
“你方才在想什么?”
“你是为我才来乡间社日的吧?”沈遐洲视线低垂地望向女郎开口,鼻息也在靠近,淡淡的酒气并不显刺鼻,他沉郁地拉了王静姝的手,在手中揉捻,“你是不是又觉得我不够合你心意了?”
他面容扭曲一下,乌黑瞳仁安静注视王静姝,透出病态
的侵略与压迫感道:“那我也不会放过你。”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与你不死不休。”
俊美的郎君绯红着脸说着狠戾威胁的话,王静姝心跳都快了一分,但不是怕的,只是觉得他这时是真有些醉了,换了清醒的时候,他应该作态一些地伪装成一个好郎君。
她白他一眼地用手别开他的脸,无语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沈遐洲见威胁不成,又沮丧又委屈:“你就这样见一个喜欢一个,王静姝,你对我根本没有真心,你就是想与我欢好后抛弃我。”
王静姝听得额角都跳了跳,她如何就见一个喜欢一个,时下没有男女大防一说,她也就是同欣赏的郎君多交好了一些罢了,哪就谈得上喜欢了?
但多少知晓沈遐洲为何每次不顺她意与她试一试了,她竟觉得有些可爱,便生出了再诱他多说些什么。
她问:“沈九如,你是醉了吗?”
沈遐洲瞪她一眼:“我没醉。”
王静姝噙笑点头,肯定沈遐洲就是醉了,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
她垂头思索该问些什么,却陡地被郎君拥腰带起,往踏歌处再去讨酒喝。
原来他证明自己没醉的方式就是继续饮酒。
王静姝欲言又止,怀疑同醉了的人讲理能听得进去吗?
然,她不过放任一瞬,那郎君也不知与乡人说了什么,兴起又饮了一大碗,甚至跑来要拉她一起跳舞,他拉她手道:“卿卿,方才那些人很有眼光,他们将你当做了我夫人。”
他又轻回味了下那称呼,问王静姝:“卿卿,你要做我夫人吗?”
星槎照天,纤云笼月,无尽头的星河光芒在此刻好像都汇入了郎君的眼中。
王静姝一瞬痴望,点头应了他。
但不多时,王静姝就后悔应他了,压抑久了一朝释放又醉了的郎君,脸皮过厚,他竟当着许多乡人的面大喊:“这是我夫人。”
他们虽服饰简素,但单是看姿容和不远跟着的卫士,就不是普通人家,乡人们也顺着郎君的意说了许多祝福和相配的话。
郎君兴致更甚。
王静姝默默盖下了脸上的红狐狸面具,寻机会退到了嵇牧身旁,问:“你家郎君过往有饮醉过吗?”
“他醒后还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娘子,我家郎君从不过度饮酒,过往没有醉过。”嵇牧给了王静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退开一步。
显然的,不远处的郎君不悦女郎甩开他与旁的男子说话,他看嵇牧的眼神都不对了。
王静姝头痛不已,她没想到醉了的郎君会这样难搞。
她日后不再故意灌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