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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上了女郎的后腰。四处经遭抢掠的阴平,他们的背后也不过是破落的门板,门板咯吱,王静姝面红地推沈遐洲,没想非但推动了,还将人推倒了,年轻倒退趔趄几步,跌靠在了散着干草的柴垛处。
他似还浸在方才的情欲中,目中几分茫然,只见女郎惊恐的神情,想解释解释他平时不是这么弱的,却感身上某处,有什么渗出,低头看去,鲜红浸透了腹处衣袍。
王静姝不敢置信地跑至他身侧,语中惊恐又害怕:“沈九如,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死吧?”王静姝实在太久没经历过这样随时会出事的郎君,他怎么推一推就倒,还往外渗血啊。
她手都不知如何放才好,一会想去捂他的腹处,又一会怕他晕过去地拍拍他脸。
沈遐洲捏住了女郎拍来的手:“我死不了,是伤口裂开了。”
所以他受伤原是真的,还带着伤去寻她与沈二郎,最后还恰好听到沈二郎与她的谈话?
王静姝的心非但软了,还生出了一点点愧疚,她嗫嚅地道歉:“我方才不该推你。”
“我去为你寻人来。”她提起裙摆就要起身去寻人,却被郎君猛拉一下,跌坐回去,不解地撞入了郎君乌黑的眼眸。
那眼眸直望这处屋房外,有一片靛色衣袍透过门缝,王静姝吃惊一下,将沈遐洲护在身后。
“是二哥。”沈遐洲心底生出点点喜悦,王静姝的举动是骗不了人的,她担忧他。
王静姝却感受不到他的喜悦,她整个人都僵了僵,望向门外不再藏的身影,确实是沈二郎无疑。
她根本不知沈二郎是何时来的,又来了多久?
可是听到了她与沈遐洲方才的拉扯?
然这些思绪也就一瞬,她连忙喊:“二表哥,三郎快不行了,你快来看看他。”
沈二郎自然是瞧见了三郎身上的伤势,或者说昨日夜里被扔出去前就已见到过,所以才会听得里面惊喊动静时,犹疑地显露了看戏的马脚。
但三郎也没到“不行了”的地步吧?
他脚步滞了一瞬,望见三郎也一样的吃瘪神情,就又开怀了,将人扶起时,状似担忧地叹道:“三郎啊,你这样不行啊,身体如此差哪有女郎会看上你,我就早让你多多修养吧?”
“非要朝堂上下地乱折腾不够,还跑到外头来建功立业,你可知我与表妹是有多担忧你?”
沈二郎望一眼王静姝,还不够的道:“你瞧表妹多康健,你多同表妹学学。”
王静姝对此极赞同地点头了。
沈遐洲咬牙吞声不已,恨沈二郎在报昨夜的私仇,二人昨日夜里其实就已见过,但沈二郎实在太多话,吵得人伤口疼,就唤人将他扔了出去。
没想今日就又过分上了。
他实不知王静姝到底如何看他了,他想辩解几句,可又卑劣的想,或许只有继续装相一点才能骗得王静姝留下。
他缄口不言,默默忍下了沈二郎的趁机数落。
王静姝也确实没有走,跟着回了太守府,在外等着医师为沈遐洲换药。
沈遐洲换药后,披好中衣,被叮嘱好好修养,沈二郎还想唠叨几句,触及三郎阴恻恻的眼神,半天吐出道:“你这样表妹不会喜欢你的。”
年轻郎君双目更是漆黑如墨。
然听得女郎入内的脚步,他陡地收了那股汹汹杀意,带着淡淡病气倚靠床柱,仿佛命不久矣的虚弱。
沈二郎虽触及了些三郎与王表妹的关系,有意撮合,
可三郎这般变脸也实在、实在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