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17/34)
惠王那边可也请他们吃过饭,还见了一位出身普通的娘子。
除此外,宫中那一位才是最紧要的,长公主什么话都不说,只稍请两位到殿中问上几句筹备得如何了,就够他们紧张的了,更何况,不过是一个拔选,长公主竟在最后道要来瞧一瞧。
太常寺卿年岁长一些,天命之年,经过的事情也多,最后拍板道:“也不惧长公主母子到底是何想法,到时我等将有潜质的名单递上前,剩下的也不在我等的考量范围内。”
太常寺少卿跟着点头。
太常寺的拔选其实并不复杂,所有的乐师在场中齐备,各家贵族女郎到了便由奉礼郎引其到偏殿稍歇,或是在场外看上一位女郎筹备的舞乐也是可的。
有些骄傲的女郎自是不屑去瞧旁人如何,她们卡着时点才到,在偏殿稍待,王静姝从中就瞧到了几位眼熟的女郎,赛牛那日见过,有意思的是,让她颇在意的那位陶娘子也来得颇晚。
她想起沈遐洲同她说的话,长公主想要抬举寒门武将,她会讨不着好,她有点好奇了,会怎么让她讨不着好,这般多的女郎参选,难道就只针对她吗?
然直到了快上场前不久,她才忽地惊觉不妙,不是发现被针对了,而是沈二郎不见了。
沈二郎对宫中和各处官署,不可能不熟悉,但到了这时还不出现,只可能是发生了什么。
奉礼郎不过一个九品小官,半点话语权也无,面对着面沉如水的貌美娘子,也是一边焦急,一边规劝,“王娘子,你就别为难下官了,这所有排列的场次都是已经定下了的,下官哪里做得了主,而且,非是下官胆怯,而是这后头排的其他娘子,也不依的啊,她们有的连舞衣都不曾换,又哪里备得及同娘子你交换。”
“这也于理不合啊。”
这时竹苓也回了,小幅度地冲王静姝摇了摇头,她打发了奉礼郎,无人下才显出了自己的担忧,急切问:“二表哥是怎么回事,怎还不见回来的?”
竹苓道:“娘子,二郎君腹痛难止,现还在净房。”
“怎会突然腹痛,早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王静姝不由回忆沈二郎离开前用了什么,目光投到精致的点心上,这是沈遐洲命人送来的,沈遐洲自从伤好后,得了新的任命,今日恰巧不得空,但使了小黄门为他们送了些点心来。
她因是舞者,不便于用茶点,便不曾碰过,此时,她手中捏着点心看了看,凑近鼻子轻闻,竹苓也反应过什么来地般担忧唤了一声:“娘子——”
王静姝将点心放下,“无事,我并不吃。”
再扫向一旁的茶水,许是因在各偏殿中等的娘子都是贵人,茶水换的颇勤,这早已不是之前那一盏了。
她有些出神。
沈遐洲是不想她参与到端午祭,可真的是会是他做的手脚吗?
即便她不是顶聪明的人,也知晓,在送来的食物中下料,是很拙劣的计策。
阻了这次,岂不是要彻底同她撕破脸。
换了往日,王静姝确实会觉得沈遐洲有很大的嫌疑,可近些日子,明显缓和亲近的关系,她不觉得沈遐洲会这样做。
一时间,重重的迷惑萦绕在她心间,可她没有余的时间去苦恼,她准备了这么久,便是一人也得上。
奉礼郎再次前来催时,她深呼一口气,跟同去了大乐堂,这是一个极阔亮的殿堂,礼官记名,乐师严整以待,八音俱全,唯独王静姝只有舞者,没有带麾者,众乐师摸不准事态地相互觑看,没有麾者,他们如何配合?
近百的乐师,十八般器乐总不能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