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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不爱我,至少我能释怀,能洒脱。可如今这样,我谁也怪不了,只能怪我自己,爱上了一个英雄,却不愿意让他去做英雄。”“清沅,不是这些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有问题,我若能与你解释清楚,我若能从一开始就与你交心,我若能将你当做可以并肩而立的人,你不会这样痛苦。”
“那些年或许也有我的错。你总觉得我在柯卉跟前很放松,是因我知晓有你在,他翻不出什么大浪,我也不在乎他的看法,可我很在意你,在意到生怕自己的哪一个动作哪一个表情不对,生怕你对我不满意。走到今日,并非是你错还是我错能简单评判得清的,可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答案了,我不想跟你去并州,也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我……抱歉,我不知晓。”柯弈眼中浮出一层水光,“可清沅,我给过你
机会,你那日可以什么都不做,这几日也可以不留下照顾我,但你没有。我们、我们,你冲我撒气,你骂我,你打我,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清沅用力掰开腰间束缚着的双手:“你松手。”
“我不松,无论你是真想要我松手,还是跟我说的反话,我都不松。我不要松手,也不要分开,我永远不可能再给你写和离书,休书更不可能。”
“你说了你年岁已长,你还像孩子一样撒泼,觉得合适吗?你松手。”
“我不知晓什么合不合适,我只知,我若是同意了,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要和我分开,只有一个办法,趁我睡着将我杀了,用我的手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清沅往后看一眼,低声道:“你快松手,方才有人去给祖母母亲传话了,这会儿说不定都要到了……”
柯弈紧紧环抱住她,头靠在她的小腹上:“我们不是夫妻吗?就算是被她们看见又如何?我不松手。”
“你!”清沅气得狠狠在他肩上锤了两拳。
“咳!咳!”他突然咳嗽起来,整个胸腔都在颤抖。
清沅皱着眉头推开他,急忙摸出帕子塞到他手里,按着他躺下:“你快躺着,太医说了你要静养的。”
他原是故意高声咳嗽的,可帕子从嘴边拿开后,他看见上面沾了些血丝。
清沅瞥见,鼻尖一酸,忍不住哽咽,就连声调都放轻了许多:“你快躺好。”
柯弈握着帕子,却笑笑:“这样也挺好,至少你可怜我,会留下来陪我。”
门哐一声,老夫人和袁夫人急急走来:“听她们说驭远醒了,是吗?”
柯弈将手帕握进毯子里,清沅瞥一眼,起身搀扶着老夫人坐下,又给袁夫人搬了凳子。
“驭远啊,你感觉好些了吗?”老夫人凑近一些,“太医一会儿就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太医说清楚。”
“祖母,我知晓了。”
“驭远,我、我那日说得太过分了,我不该那样咒你,是我的错,我宁愿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你一定要好好歇息。”老夫人有些哽咽。
“祖母不要自责,我生病与祖母无关。”
老夫人抬眼看向清沅:“清沅,辛苦你照顾驭远。”
清沅微微垂眸:“这都是儿媳该做的。”
老夫人微微点头,又朝柯弈劝:“宫里已知晓你生病的事,给你批了假,你好生在家休养,就不要想朝里的事了,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不要负担那样重。”
“祖母放心,我已经决定在家休养一段时日再说了。”
“药吃过了吗?饭菜用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