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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但也不会吵成这几日这样了。”清沅拎着食盒往外走,“你不要担忧。”柯槿抿了抿唇,跟在她身后。
她回到堂中,也没看榻上的人,将食盒放在桌上,端出汤碗,在榻前坐下,舀出一勺汤,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柯弈撑起身,接过汤碗:“我自己来就行。”
“我去看药了。”清沅起身,又出了门。
柯槿看一眼她的背影,着急看向柯弈:“大兄,你是不是傻啊,嫂嫂要喂你喝汤,你干嘛不要她喂?”
“我自己可以来,我不想让她累着。”
“你……你就算不想让嫂嫂操劳,也不是该是这样说的。你哄哄她,跟她说她辛苦了,她若反问你,你就跟她说笑,恭维她,有来才有回啊。”
柯弈拿着碗,眼睫动了动。
“大兄!”柯槿提着裙子在凳子上坐下,“嫂嫂比我大不了几岁,又和我一样,不像兄长从小就在外与人打交道,心思都很简单,大兄又这样好,这样优秀,只要你能哄哄她,逗逗她开心,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若是她不愿意呢?我怕惹她生气。”
“嫂嫂若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还会在这里照顾你吗?她说不愿意,你就死皮赖脸赖着她,你们俩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吗?你再不想想法子,才是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好,我改。”柯弈放下碗。
柯槿叹息一声,将桌上的食盒拿来放在矮几上,然后一直等着,等到清沅拿药进来,她立即起身,寻了借口跑出去。
房中只剩柯弈和清沅两人,清沅端着药吹了吹,递给他。
他顿了顿,低声问:“我……清沅,你能喂我吗?”
清沅看他一眼,拿起勺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要他开口说些什么,他也只会说这两句,但他知晓不能这样说。
“有些烫。”他说。
清沅又吹了吹,问:“还烫吗?”
“不烫。”柯弈垂着眼,一勺一勺喝完药,在她的手要挪走前,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揉了揉,“手酸不酸?”
“还好。”清沅也垂着眼。
“你能陪我一会儿吗?”柯弈说完,低声补充,“若是没有空闲,也没关系。”
清沅抽出手,放下药碗,将他身上的毯子整理好:“你现下醒了,晚上要睡在哪里?”
“我想和你一起睡,若是你不愿意,让我睡在卧房的木榻上也好。”柯弈试探着又握住她的手,低声又道,“清沅,我那日的话并非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心里并非没有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乔家提亲的那一日。”
“什么时候知晓我也是重生回来的。”
“一直都有些怀疑,直至你二兄跟我说,你做了个梦,梦见我对你很不好。你一直对我很排斥,我不知该如何跟你说这件事,只怕说了后,你更加怨憎我,我也以为,你隐隐能感觉得到。”
“我怀疑过,但我以为,即使真的重来一遍,你也会去做更要紧的事,即使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后悔,不会伤心。”
柯弈握住她的手微动:“是我没有尽好一个丈夫的责任,没有尽好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不能怪你,什么事我都不能怪你,我清楚地明白,你是一个好人,好到可以牺牲自己,就如同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极其痛苦也无法要求你留下,因为天秤的那一边是数万人的性命。我有事宁愿你是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