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结】(21/37)
她心上。那怎么样也不该是这一人、这一事。
宗契将往昔与鬼面人所打的交道一点一点挖掘出来,越是深想,越是疑虑不定。
他所能想到的,应怜一整日早已想到了。她心乱如麻,不敢往那一处想,心底有一处却叫嚣起了希望。
可那希望既渺小、又荒诞,还处处透着痛苦,接连不断地刺痛她。
那人常年覆鬼面,有人看过面具下的脸,扭曲、狰狞,烧得斑斑驳驳。他的双手也是如此,教人瞧一眼都心惊肉跳。
他总不爱说话,只因喉部也有伤,嘶哑刺耳。像她与旁人私底下也议论过,难道是一把火将咽喉也熏坏了?
不,不,不至于此。他恐怕是吞了什么,为的教人辨不出本来声线。
应怜不敢想他遭了什么苦。但那时既是不相干,世上受罪的人何止他一个,她也就不去想了。
可那若不是不相干的人……
她的心彷如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掌攥捏,挤得破碎,盼他是,又盼他不是。
“若真是他、若真是他……”她数度说不下去,渐渐地哽咽,将白日压抑的恐惧揪心在他跟前一齐释放,“宗契,我怕……我想他,我想哥哥……”
她脊背在抖,虽没有放声地哭,眼底惶惑里却浮上了一层泪意。
宗契将她拉下身,伏在自己肩头,侧身将她拥在了怀里,把她蜷曲的身子打开,教她攀绞在自己身上。
他能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便一遍一遍地抚摸她,从脑后到肩头、到背脊。闷在他怀里的人发出了近似呜咽的细声,渐渐地将他肩上一片衣衫浸湿。
待怀中人终于和缓下来,他这才低低开口:“未必是他,不过……”
他亲了亲应怜的脸,将她脸上的泪吻了,又轻轻拭干,近在咫尺地与她相对,望进那一双湿润的眸瞳,“你可想出游一趟?”
应怜还难受着,闻言一愣,“去哪?”
“边关,塞上。”他道,“你不是常念什么角鼓、长河、戍寒之类的诗么,难道不想亲眼去见一见?”
她睫上还盈着泪,却停了抽泣,眨着眼,怔怔地瞧着他,渐渐开悟了,惊奇起来,转而又皱眉,“那平奴安奴怎么办?”
宗契眼有笑意,却故作为难想了半晌,无奈开口:“只能带着去了,慢是慢些,带在身边稳妥。你瞧,萍儿如今大了,她的事由得她自个儿做主,咱们将客店托于她,带几个家人,备齐物什,一年半载地便回……”
他在耳边一点一点地说着,应怜的心思便随着他的话飘飞,愈发地往深里去,不觉那泪便止了,心中一点说不出的痛楚也渐渐消散了。
“咱们顺道过了西凉府,顺道去望一望鬼面将军,安奴还小,路途上总要歇一歇的。”他轻轻松松地张望以后。
应怜眼睫微颤,被他的话吸引,“教他……教他瞧瞧儿女?”
她逐渐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含忧勉强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心念得以圆满的欣喜。
宗契专注地瞧那一张已见过无数回、仍使人魂牵梦绕的脸,眼眸中有愈发深沉的爱意与怜惜,为她的欣喜而真切欢愉。
“没甚好担忧的。”他亲吻她嫣红的唇,将它染得饱满水润,起先浅尝辄止,而后渐渐止不住,与她交缠深入,唇齿间吐露含含糊糊的话语,“去瞧瞧就是了,是与不是,莫要猜疑。”
应怜低喘着“嗯”了一声,心中渐渐驱散了最后一点疑虑,对他的爱意渐渐又化作了感激。
她承受宗契深深浅浅地吻,已风韵成熟的身子经一挑弄,便极是动情,交臂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