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结】(20/37)
露含含糊糊的话语,“去瞧瞧就是了,是与不是,莫要猜疑。”应怜低喘着“嗯”了一声,心中渐渐驱散了最后一点疑虑,对他的爱意渐渐又化作了感激。
她承受宗契深深浅浅地吻,已风韵成熟的身子经一挑弄,便极是动情,交臂在他肩背,指尖划向他勃发坚硬的肌肉间,早已不是旧年羞涩,在他唇舌下犹如绽放到靡艳极致的棠花,玉露丰润,妩媚横陈。
夫妇敦伦,是人间常事。爱欲相缠,风月自生。
隐约间帷帐摇动渐歇,云雨止遏,应怜又叫了一声。
“你怎么又……”
半晌他赤身下榻,搓来手巾,又入帐中。
里头她模糊慵懒的声音,带着点困惑,“你不愿再有儿女么?”
“有平奴安奴就够了。”他替她擦拭净,虽克制,却也餍足,“妇人妊娠太受苦,我不愿再见你那般。”
帐中又是一番相缠亲吻。
应怜气喘吁吁打笑的话传来:“那你就该与我分房睡,多少人都是这么来的。”
宗契唯恐她真如此,“我……我不弄就是了,你怕冷,好也有我暖暖身子。”
里头莺莺笑声渐连成一片,忽又被惊喘逗断,断续的话音随着亲吻急促而讨饶起来:
“好宗契、宗契……不分了再不分了……你别……”
春宵帐暖,烛火微长,又被一人吹灭,待来日再点起,便又是另一个朝夕。
朝朝夕夕,年年岁岁,一缘生起,万缘来赴,都化作他们之间恩泽深长,爱意绵延,直到终篇结束,直到人生终止。
再不辞不分——
全书完。
“是我。”他关了门,将外衫褪去,漱洗擦拭。
应怜床榻里坐起身来。
轻绡的被里暖意一片,衾枕丝帐浸透了她常年所用淡香。宗契入得帐里,崔巍的身形在她眼前投下阴影,抚了抚她的头发面颊,而后在她身畔外侧躺下,仰面定睛瞧她。
“怎么还不睡?”他低沉的声音舒适而悦意。
她微微垂首,秀致的脖颈弧度纤长静雅。散发乌云,被她拨在一边,映着玉白的颈项,形成极致的反差对比,撩拨人的情致。
但她面上似有郁郁,抿唇不语,只是一双黑眸里透出千万无绪的话语来。
相守十几载,宗契早已与她心意契合,微微翻一个身,将头枕在了她腿上,就这么半歪不歪地自下而上望入她眼眸,挑挑眉,也不催促,等她回答。
果然,应怜斟酌着开口,“今日去山途中,小山胡闹,与萍儿抢那马匹。一时争得急了,他却攀了萍儿的马翻上,好一番不睦。”
宗契以为她烦心后生的事,一面伸手轻抚她背脊,一面安慰,“小山张扬惯了,我瞧着对萍儿又似有意,他少年人不知轻重,只想着惹她眼目。明日我私下寻他说一说也就是了。”
应怜张了张嘴,眸中一刹竟有了些孤弱,那神情教宗契吃了一惊。
“不为这个。”她喉中如哽,定了定心神方道,“他攀马的阵势,我问他可有学传。他说,这叫‘李广夺胡’。”
宗契脸上宽慰的笑渐渐消了。
“我又问他师从何人。他起先支吾,半晌方肯吐露,道那是几年前背着义父母窜去西凉府,与鬼面将军所学。”
宗契呼吸一瞬微凝,“你是怀疑……”
前尘本该已了。她有了丈夫、有了儿女,有了新的生活,这么些年,已渐渐将往事淡却。不意有朝一日,旧时的一滴水珠,却穿透了时光所隔窗纱,冰凉冷冽地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