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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昭言还在门口徘徊着,便问他:“你还有什么事?”郑昭言这才犹犹豫豫从背后拿出两个大白面馒头。
“这个,是我昨日特地多做了些工换来的,作为谢礼……”
他犹豫着要不要将这馒头收回去。
云舒月朝他伸出手:“那便拿来吧。”
她伸手拿过馒头,笑着道:“不错嘛,这么结实的两个圆圆大馒头,你有心了。”
她将馒头递给王姨娘,娇声软语道:“王姨娘,我想吃炸馒头片儿。”
王姨娘热切又温柔地应了声:“好嘞,小姐等着便是。”
送走了郑昭言,云舒月按时上山准备做活。
路过山下溪流时,她总觉得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什么。
昨晚……躺椅……江清辞……
她摇了摇脑袋,实在是记不清了。
只记得,江清辞的那张俊脸,当时她仰着头,望着月,他的脸忽然就进来了。
晃晃悠悠,令人心醉。
这江清辞啊,勾搭他怎么算她也不亏。
她想将他拆吃入腹,吃干抹净。
这般想着,她心情颇为舒畅地进了行宫,到了漆画描金组的范围。
远远就看见沈画师蹲在角落里忙活,她免不了又想去逗弄他一番。
说起来,沈画师长得也算清秀,常穿着一袭白衫,颇为儒雅的模样,就是人太小气了,也不爱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
“沈画师,你今天又画什么呢?”
她踱步至他身后,这才发觉,那个女子今日又在这里。
杜玲珑站起身,有些警惕地看她。
云舒月决定先发制人,上下扫视了她几眼,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们这里是施工重地,闲人还是少来的好。”
说完话,她展开自己的笔墨纸砚,做出要在此地开始认真工作的模样。
沈邱按照惯例封闭了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杜玲珑道:“我来找我沈邱哥哥,又没人拦我,怎么不能来了。”
云舒月笑眯眯道:“我只是提个建议,你愿意在这儿就在这儿吧,只是,可不要打扰我们工作哦,我们都很忙。”
杜玲珑“嘁”了一声:“你不过是个罪奴而已,能做什么要紧的工作。”
云舒月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不好,她眉头皱起来,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呜呜呜,沈画师,你带来的人,怎么这样不讲礼数的,这话伤人,凡是有教养的女子,必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沈邱封闭耳朵失败,他无奈回头:“杜
姑娘,这话,的确是你说得不对,云画师家里落难并非是她的错,你不该这样说。”
杜玲珑脸色变了又变,沈邱竟然下她的面子。
她父亲本来都松口同意她嫁给沈邱了,这次来黔州,她是打算长住的,住到沈邱在行宫的工程完成为止,然后他们二人回京成婚。
云舒月皱眉嘟嘴看她,眼眶里还是几滴泪将落未落的样子。
杜玲珑急道:“沈邱,你怎么向着她说话,我生气了,这便回家告知父亲,你我婚事就此作罢。”
沈邱更有些摸不着头脑:“杜姑娘,话不可乱说,你我二人,何时有婚事了?”他扯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他是真不知道。
杜玲珑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谁家的徒儿不是做梦都想娶了师父的女儿,沈邱现在为了维护这个女人的脸面,连这样的好处也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