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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又变娇了,尾音绕了几道弯儿,腰肢蹭着躺椅扭了扭,头靠得他小腹更紧了。
仰脸看着他,眼睛眨了眨。
江清辞喉结动了动,那只撩了她碎发的手迟迟未从她额上下来,顿了一会儿,一整只大掌掌在她的脸颊上。
软肉溢满掌心,云舒月一边仰脸看他,一边将脸颊压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江清辞的另一只手便捏紧了拳,瞳孔里,清冷月光与赤红野火在无声博弈。
“舒月,乖女,你在哪儿呢,该回家睡觉了。”
远处响起林书柔的喊声。
江清辞收回手,站直了身子,那张躺椅跟着晃了晃,云舒月还好好躺着。
诗筠跟着林书柔过来,一个搀扶她,一个负责搬椅子。
“在这儿躺久了当心着凉,你这孩子。”
林书柔将她拉起来站端正了。
看见一旁的江清辞,她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麻烦你了,江三公子。”
“舒月老是给你添麻烦,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江清辞颔首温和回她道:“没关系,伯母,你们快回家吧。”
目送三人进了石屋,江清辞踏着月色上山。
江正泽坐在丹奉台外的栏杆前,今晚也喝了不少酒。
在此处恰好可以看见今日在云家石屋的热闹。
江正泽瞥了他一眼:“回来了。”
“嗯,小伯呢?”
他还有些事要与江嘉懿商议。
江正泽往西边的屋子瞥了一眼:“他那儿有人,你别去。”
那间屋子烛火幽暗。
江清辞蹙眉:“他身边那个侍女,又来了。”
江清辞一向不赞同小伯与那位名叫青莲的侍女待在一块儿,他该听祖母的,正经寻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做正妻。
也省得祖母为了小伯的事情,整日发愁。
既是大哥提醒过了,江清辞自不会去靠近那间屋子。
直至过了子时,那屋子的门才被打开。
随后,江嘉懿先踏出了房门,一名女子身上裹着宽松的衣袍,被江嘉懿拢着走了出来。
青莲的头发全都披散在肩上,鬓角有些凌乱,面上无妆,江嘉懿的披风在她身上一直裹到了脖颈,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汗珠。
江嘉懿抚过她的唇瓣:“我送你下山。”
两人走过时,站在栏杆边上吹风的江清辞紧蹙着眉。
小伯既是长辈,他便宽容着他些。
“祈言,叫几个下人去把那间屋子好好打扫一遍。”
江正泽见了他这样,轻声嗤笑着:
“食色性也,人之常事。”
江清辞回他:“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江正泽摸不着头脑:“你说的跟我说的有关系吗?”
江清辞耸耸肩。
天光大亮时,云家人陆陆续续起床。
郑家的大公子郑昭言又来了一趟。
这次面上倒是不像上次那样满是愁容。
“云二妹妹,多谢你上次赠药,我妹妹已经开始好转了。”
云舒月正坐在石桌上吃肉包子,听了这话,心里也高兴。
“那挺好的,你好好照顾她,之后再有什么缺的,也尽管来找我便是了。”
云舒月正往嘴里塞了一个鲜嫩多汁的肉包子,是王姨娘一大早起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