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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你找到了,看来我下次是该换个地方。”
顾连绵半开玩笑道。
“你换呗,不过……你换哪我都能找到。”
方衍之懒洋洋地靠到她旁边,得意的就像只开屏的花孔雀,整个人莫名其妙地喜滋滋的,直到他顺手往自己口袋里一摸,摸了个空,然后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糖没了……他糖怎么就没了……
一副天都塌了的苦大仇深。
这人的演技……是真的很好啊。
顾连绵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竟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了个草莓味的哈尔卑斯,剥开包装递了过去:“给,下不为例。”
“爱你呦。”
方衍之伸手冲她比了个可爱的小心心。
顾连绵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其实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只是为了让对方稍展笑颜轻松片刻才故作无事地说笑。
但这样……真的都能好一点了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南滨浮尸案基本明晰,还打掉了一个村窝毒贩毒的据点,结合毒贩那边卧底得到以及萧挽拼死传出的情报,戚北辰收拢包围圈,挨个击破的不亦乐乎,估计这几天是没什么时间出现了。
山雨欲来,最近要搞出的动静不可能会小。
而关于那个死者……
故事的起源……其实说来也简单。
正如资料所显示,这个村子穷,很穷,后来新区建成导致本就不多的青壮年的流失,让这个村子变得更穷了。
所以后来他们偶然发现的溶洞没有声张,而是跟毒贩牵线用来做了“毒窝”,至于牵线人,是一个叫赵严的村干部,抓捕路上一头撞向了嶙峋的野石,失血过多没抢救回来。
此中微妙不道,继续深究此人显然已经不归属他们管,所以再说说死者杨晨。
此人便是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青壮年之一,但他常年外出务工,只有农忙的时候才会留下来帮衬一二,但杨晨这次回来的时候却偶然撞破了村里某些人干的的阴损勾当。
青年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偏生又是个心眼实的,既无法容忍自己的村里滋生这些龌龊,又还存着心软不肯把事做绝偷偷去向警方举报,于是思来想去,天真得以为举个火把把那些“金子”烧尽,从此万事大吉,大家安居乐业,就当没这回事。
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任谁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上去看,那都是不可能的啊。
能做到贩毒这一步的人对金钱的欲望已然压过了人性,堆金积玉的滚滚财富,和一个无知又可笑的傻小子的螳臂当车,那些人当时是怎么想的?
她不愿去还原那些人的轻蔑。
几个小时前的她还冷静地坐在审讯室里,没有一丝表情地听着凶手之一将作案的全部过程托盘而出,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每一个字,掰开揉碎了嚼,然后喉头发涩,心里竟不知是什么滋味,也就只剩下了悲哀的苦笑。
那个瘦小佝偻的案犯满脸写满了看不见希望的灰败,让人几乎想象不到他参与杀人时狠厉毒辣。
他勾着头,说:“杨晨,是赵严逼我们动手的,开始的时候赵哥许给他好处让他跟我们一起,但他死活不同意,非要把货烧了,好说歹说都没用,这赵哥肯定不答应啊,然后起了冲突赵哥就往他头上砍了一刀,但他又不肯自己背这个罪名,为了拉我们跟他下水非要我们这些在场的人……”
“一人去砍他一刀……是吗?”
这样,生死休戚共同利益化,就不存在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