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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真的看上去很可怕。”今年的秋社与中秋靠在一起,她得忙着准备玩月羹与秋社糕,忙得要命,结果这个休沐的超大尾巴跟在她后面进进出出。
她觉得有点麻烦,走上去呼噜一下他的头发:“不可怕不可怕,像大狗狗一样可爱。”
他不太满意:“怎么说我是狗?”
“大狗狗不是狗的意思,哎,跟你说不明白。”她正打算解释,阿盘到后院喊她,菜肆的伙计送了一大篮莲藕和芋头过来。
秋初的芋头不如秋末好吃,但是今年冷得早,芋头品质不错,口感也是沙绵香滑,于是段知微让菜肆留了一筐。
难得袁慎己在家,得让他帮忙把一大篮莲藕搓成碎末再过滤做藕粉,这是个费时费力的事情,非常适合力大的武将来做。
不过现在他一个坐在食肆外槐树下的石凳子上,背对着她生闷气。
于是段知微只好过去哄他:“怎么还在生气啊,我都说了,你一点不可怕啊,大狗狗。”
他动作微滞,然后一下把她揽在胸前,抬头看她:“你说谁是大狗?”
“不是大狗,是大狗狗。”她补充道。
袁慎己靠近她:“再这么说我,信不信我咬你一口?”
段知微大方凑过去把脸让他咬。
“真咬吗?那我咬狠了你别求饶。”
“不会不会。”她把脸颊凑近他的嘴巴。
他装作一脸凶狠的模样靠近,却只在靠近的时候轻轻啃了一下她的脸颊。
段知微捂住脸:“哎呦,真啃啊,好痛啊。”
他神色微微慌张起来,抬手帮她揉揉刚刚“咬”过的地方:“疼吗,我没用力。”然后轻轻把她吹吹。
她捂住脸,龇牙咧嘴:“不用吹,你去后院把那筐莲藕给搓了,我就不疼了。”
袁慎己:“”
她一脸你上当的表情看他:“别露出这种表情嘛,今年秋天第一碗玩月羹给你。”
沙场上意气风发的武将只好搬了个小胡床坐在后院井边,撸起了袖子用力搓着几节莲藕,他的胳膊青筋暴起,莲藕在他手指间汁水飞溅。
段知微站在旁边瞅了一会儿,那白嫩生脆的藕在他的大手下莫名显得可怜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跟几截莲藕共情了起来,只觉得有些不自在,打了帘儿去了前院。
正好与挎着竹篮进来的胡娘子和阿梨打了个照面。
这只狐狸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典范,烤肘子店的肆主现在成日忙着跟回鹘的放债人周旋,店也不开了。
而胡娘子则时不时来段家食肆送些终南山上的牛蒡和蘑菇等特产。
她今日带了些珍贵的黄褐色松茸,上头还沾着些泥点,看上去很是新鲜。
这些松茸基本都藏在秦岭海拔两千多米的深山里头,价比黄金,段知微实在不好意思接受。
胡娘子大方往椅子上一倚,拿起食案上的凉茶就喝:“段娘子不必客气,这都是山猪精寻来送我的,我又没费力气,您只管拿着就是。”
还不到暮食的饭点,隔壁邸店的几个书生看到胡娘子
来,都磨磨蹭蹭进来往食肆里头一坐。
段知微道:“几位郎君来早了,还没开火呢。”
他们眼睛冲着胡娘子瞄上几眼:“不妨事,我们喝酪浆就行,酪浆没有的话白水就好。”
段知微:“”这就是美人的威力吗。
阿梨眨巴眼睛望她,然后道:“段娘子,秋社的庙会阿姐带我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