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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芜澜荒唐而震惊的表情让季尧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不没有,姐姐,我没有这样想!”天旋地转间, 邱芜澜想起红医生说的话。
「不论到底是什么病,只要出现了自杀行为, 那都相当危险。」
是她太狂妄了,自以为从小接触过精神心理相关, 又见证过泽安泽然的好转,就把季尧代入了泽安泽然,想当然地认为他不会有什么大碍。
这段时间以来, 季尧的表现也和常人无异, 让她在繁重的工作中松懈了对他的关心。
只是邱芜澜实在不明白, “不提自杀, 你之前出现过的进食障碍还有头痛, 这么多年, 你一次都不觉得这不正常?”
季尧不假思索:“那是因为我想姐姐了。”
“想念一个人怎么会到废寝忘食、头疼失眠的地步!”
“不会吗?”季尧狐疑, “情歌都在唱撕心裂肺。这么说起来,除了和姐姐一起运动的时候外,我都还没有为姐姐心肺痛过几回。”
邱芜澜扶额。
她自己也是精神病, 早该知道精神病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体系。
“姐姐, 别生气。”季尧不明所以, 可还是露出了邱芜澜最喜欢的姿态。
他驯服地跪在她身前,倚着她的双膝,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既然红医生已经确诊了,那一定是我出了问题。”
邱芜澜只觉得无力。
她猜测了很久季尧向她隐瞒病情的原因,到头来, 他已经病入膏肓,连自己生病都察觉不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看向那些药瓶,今天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季尧是抱着什么心情服药,又是怎么笑着和她汇报每日病情的。
她应该愤怒、该难过、该愧疚,可纷杂的情绪下,邱芜澜感受最深的却是兴奋。
俯视着跪在身下的季尧,她深感卑鄙,却又沉沦在无与伦比的狂潮之中。
好饿……好高兴。
好高兴。
她蹲了下来,推着季尧坐下,膝盖挤进他的双膝。
意识到邱芜澜要做的事,季尧仰面躺在了地毯上。
少年教堂天使般的脸上布满红晕,靡艳瑰丽。
他如痴如醉地献上吻,被邱芜澜避开。
她执起了季尧削弱苍白的右手,在他指尖落下轻吻,随后含入口中。
季尧瞳孔微缩,咬着下唇,双眼潋滟迷离。
邱芜澜从指尖舔咬过指缝,又到腕骨。
她控制不住身体,一边尽情发泄,一边冷静地思考后续。
从小受困于瘾症,她很熟悉身体与思维的割裂感。
很多事等不及邱芜澜慢悠悠地发泄完,再衣冠楚楚地做决定。因此,她的许多决策都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下完成。
此时此刻,邱芜澜又一次面临抉择。
该告诉季尧么——
告诉他这不是爱,这是病;强迫他明白自己是个重症患者。
还是,让他继续这样积极乐观下去。
“哈…阿尧……”邱芜澜坐了下去,选择坦白,“我有过很多任情人,可我不了解爱。”
季尧迷蒙地望着她,泪眼朦胧,气喘吁吁。
“如果让我举例最标准的爱情是什么样,那应该是华君润的模样——疯狂、热烈、倾尽所有,会为爱人做出牺牲和改变,但不允许对方践踏自己的底线。”
“你呢,”她垂手拂过少年绯红的脸,“你有不容许我僭越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