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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睇向他。
不管是在邱芜澜面前,还是在其他地方,华君润话说的口吻俨然以邱芜澜丈夫自居。
他没有漏洞,私生活单调得像是个吃斋老人;工作上,和秋叶娱乐绑定,华君润不仅是公司艺人,更是公司的门面招牌、是公司股东。
连季语薇都知道,现在抹黑华君润,就是在抹黑秋叶娱乐,绝不可行。
季尧回到了医院。
他待在看不见邱芜澜的病房里,她的余晖在回程中消磨殆尽。
没有邱芜澜在,黏稠浑浊的猩红突破了那点银辉,密不透风地侵袭了他。
季尧坐在床上,垂眸盯着脚下,如同停了发条的玩偶,姿势久久未变。
……
邱芜澜再一次去见了自己的心理医生。
她接受了治疗、用了新药,确保自己足够平静后,回到了本家解决季葶的事。
“我的小天使。”邱岸山在客厅迎接了她,笑着张开双臂,“你多久没有为了私事找爸爸了?让我猜猜,是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么?”
邱芜澜与他短促相拥,退了开去。
她瞥过站在邱岸山身旁,欢喜又瑟缩望着她的季葶。
谁能想到,这张日日梨花带雨的脸能变得那么狰狞扭曲。
为了能平静地面对她,邱芜澜来之前进行了诊疗。
不想,静如平湖的心情在看见季葶的刹那,竟又泛起了涟漪。
看来就算不是为了季尧和泽然,只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不该再与季葶见面了。
“父亲,”邱芜澜避开了季葶的目光,“我有话想和您说。”
邱家很久没有人避着季葶说事了。
她和桌子上精美的茶壶无异,只是个摆设器具。
邱岸山注意到了女儿意有所指的目光,有些惊讶她居然要回避季葶。
“来吧,”他搂着她的肩膀,“去我书房。”
季葶赶忙说,“我一会儿给你们送茶过来。”
“不用了。”邱芜澜回眸,“你去休息。”
季葶脚步一顿。
她惶然地望着邱芜澜,像是被她冷淡的语气所伤。
邱岸山挑眉,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惹到你了?”进了书房,邱岸山兴味地发问。
他的女儿是这个家里唯一愿意听季葶说话的人。
就连回家次数不多的邱岸山都撞见过几次她们相处的画面。
那场景有趣极了,他的情妇像是菟丝子一般攀在他女儿身上,一旦邱芜澜将她扯下,她便会无助脆弱地化为飞灰。
没有人在意季葶,她生活在奢华广袤的庄园里,却和被关在笼子里无异。
十几年下来,邱芜澜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活人”。
现在,这唯一一个活人似乎要弃她而去。
邱岸山很好奇,季葶做了什么,让他公正仁慈的女儿都无法忍受了。
“父亲,”邱芜澜在沙发上坐下,认真询问邱岸山,“您是如何看待季葶的。”
“十多年了,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和我谈论她,会不会有点晚了。”
“我想知道您对她的看法,这决定我接下来的措辞。”
“这话真让我内疚。”邱岸山倒了杯威士忌,他不在乎自己的病,这是杯真正的酒,“难道我会为了一个情妇去责怪亲生孩子?
“那就请您原谅我的冒犯了。”邱芜澜目色沉冷了下来。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