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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心脏会感到刺痛;破产后大脑会发白、血液会冲顶一样,这是情感波动所导致的正常生理反应。他很健康,这不是病,只是因为邱芜澜十分重要。
虽然不是病,但影响了生活,季尧也曾试图自救。
他尝试转移注意力,将大量时间花费在游戏、虚拟作品中,比起活着的人,这些由1和0组成的事物更加可控稳定。
他的确是喜欢这些的,屠杀世界所带来的快感能填补压抑空虚的内心,可当游戏结束,一切又回归原点;甚至不需要结束,即便是在最紧张的环节里,邱芜澜的气味、声音都能轻而易举地形成强大干扰。
她像是一台遥控器,除非玩具彻底没电,否则永远听从遥控器的指令。
季尧又想,或许是因为数字和代码到底缺少了人的感情,他于是将目标又转向了鲜活的人类。
在娱乐圈、在季尧身边不乏优秀靓丽的女性,有一段时间,他热衷于参加富二代们的聚会。
他看过了几百张美丽的脸,网红、明星、女企业家、富家千金,金字塔越是向上,容貌和双商就越容易出现高分,这三者往往相辅相成。
季尧的确遇见了些优秀的女性,她们具有极高的人格魅力,但当季尧甜甜地喊出“姐姐”后,或是得到心花怒放的喜爱,或是得到圆滑疏离的打趣。
前者的眼睛灼热赤红,险些将他烫伤;
后者笑意背后的视线冰冷砭骨,隐含不屑。
世界上不缺优秀的人,继续找下去,兴许总有一天季尧会找到他想要的人;
可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脆弱,每一次对着陌生人出口的“姐姐”二字,都像是刀刃滑过喉咙。
他的发音越来越涩,吐字越来越痛苦。
在季尧第十八次对陌生人开口喊“姐姐”时,他越过人群,骤然看见了邱芜澜的影子。
她站在角落,平静地望着他,半晌,徐徐展眉,勾起浅淡的一笑。
季尧第一时间确认了邱芜澜的行程。
他确定了那不是邱芜澜,只是个梦一般的幻影。
季尧咬牙回避了那个幻影,对她视而不见,当他再次企图对别的女性喊“姐姐”时,血腥味比声音先一步漫灌了口鼻。
“哦天呐,”不止一个女性向他递出纸巾,“你流鼻血了。”
季尧愣怔地捂住鼻子,蓦然抬头,只见幻觉之中的邱芜澜转身离去。
他发着抖,绝望崩溃地追逐幻影。
浓重的背叛感湮没了季尧,这份背叛感迅速反应到躯体上。
他被无形的蛛丝勒住了声带,只有在面对邱芜澜时,毒蛛才会松开丝线,允许他用甜腻的嗓音、膜拜的口吻念出“姐姐”。
在不断挑衅规则、尝试挣脱毒丝的过程中,季尧从流鼻血发展到了低烧、头疼、喉咙发炎,症状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伴随的痛苦越来越深。
最终,邱芜澜察觉了他的异样,接了杯温水给他,“喉咙怎么哑了,发烧了么?”
季尧握着温暖的玻璃杯摇头,顿了顿,他喑哑地开口,“姐姐,别那么辛苦。”
邱芜澜不解,季尧敛下眼睫望向手中的温水。
在一次又一次地挣脱中,他只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邱芜澜一直这么痛苦。
她支持他挣开“姐姐”的束缚,自己却被长久地束缚在“哥哥”的囚笼之中。
季尧不再徒劳的挣扎,如果姐姐尚且深陷泥淖,他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他放弃了探索独立,回归了毒蛛的怀抱,将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