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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风雨的华君润让邱芜澜乏味,他的确比以前乖巧懂事了,可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和普通男人无异,甚至更加炽热。
他到底不是当年那个怀揣梦想的年轻人了。
邱芜澜记得,最初的华君润,看一会儿月亮都会哭泣流泪。
她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下一场戏,自己扮演的角色在月夜下被女主拒绝了告白。
他感到伤心、悲痛,难受得不能自己。
邱芜澜只觉得他哭起来可爱极了。
那几年她致力于欺负华君润,他有一双清润如玉的眼,被泪洗涤之后,雨花石般绮丽。
如今不需要她动作,只是她的亲吻,都能让华君润激动流泪。
这泪水太过滚烫,触之即伤,让邱芜澜无法肆意靠近。
她不想和公司股东扯上关系。
她态度的转变,被华君润瞬间洞悉。
同样的人、同样的事,但他再也感受不到邱芜澜动作间的那一抹爱惜。
为邱芜澜换衣服的时候,华君润几度想要开口。
在她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
她就一点点都不好奇?不问他这六年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有没有过其他伴侣。
他不断对比着往昔的一切,从她改变的每一丝力度中,都窥见了其他男人的身影。
她不再那样做了,是因为谁?
她喜欢这样做了,是因为谁?
太多年轻男人的面孔从华君润脑海中划过,他对她充满了好奇,发了疯地想知道答案,那么她呢——
她的自尊心和掌控欲如此之强,她为什么不问他这六年有没有过女朋友?
华君润沉默地为她披上外套、梳理头发。
“谢谢。”邱芜澜对他颔首致意,“我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了。”
华君润忍无可忍,“只是这样?”
邱芜澜抬眉,过了会儿,她拉开抽屉,拿出支票本。
华君润深吸一口气。
六年前的华君润,会为此吵个天翻地覆;而今,他无奈地笑了。
“我开玩笑的,”他说着,拨开缠在邱芜澜耳环上的发丝,“季尧走之前托我给你做饭。今晚要去我家坐坐么。”
“我不一定有空。”邱芜澜说。
“没关系,”华君润笑道,“要是过来,提前知会我就行。”
邱芜澜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任何温存,他们就此分开。
办公室门合拢,华君润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脏阵阵抽搐。
邱芜澜那一抬眉间的讶色无疑是赤.裸地羞辱。
她不会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却故意当着他的面拿出了支票。
他上楼见她时,和下楼的韩尘霄擦肩而过。
他看见韩尘霄头上的发圈。
今早股东会议上,邱芜澜才戴过那根发圈。
她知道怎么哄人,却用支票冷酷地划清了和他的界线。
华君润弓着背,将脸埋进了臂中。
心脏的抽搐转为抽痛。
分开的那些年,他无时不刻地思念邱芜澜,现在他终于回到了她身边,却被更深一层的思念吞没。
芜澜、芜澜……他再也见不到六年前依偎他的那个邱芜澜了。
华君润倏地有些喘不过气,很快,一阵异常的骚动将他从情绪中唤醒。
他注意到玻璃墙后的工位上,员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