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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有多迷茫,多无助,多自卑,多绝望。他是谁?他在哪?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竟然觉得阳光姐的灵植有可能只有十厘米?然后甚至还妄图用班长的身份温暖她?
哈哈哈哈他真是个笑话!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多么熟悉的绝望啊!
李阳光从来都没有变,他也从来都没有变。
那座山还是那座山,那条河还是那条河,那道光还是那道光,他爬不上、翻不过,也摸不到。
而且这辈子都办不到!
张强立在原地,安静的碎掉了。
李阳光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似乎马上就要原地化为灰飞的他,有一瞬间的愧疚。
这可怜孩子,果然还是被自己打击到了啊。
她尝试补救,“这位张嗯,这位张哥,你还好吗?”
她实在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也只能用张哥这个代号来称呼他。
但“张哥”这两个字落在张强耳朵里,却如同惊雷。
她竟然还肯放下身段叫他张哥他配吗?他不配!
“阳光姐我”
汹涌澎湃的情感徒然将他淹没,是自卑,是绝望,是受宠若惊,是如淋甘露。
张哥没能再多说出一个字。
他嚎啕大哭。
李阳光睁大双眼,“诶?你怎么也哭了?”
等会,她为什么要说也?
杨老师踏入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乱糟糟的场景。
整个教室里像是菜市场一样喧闹,鬼哭狼嚎的声音隔着走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似乎被人移动过了,横七竖八的散落在教室各处,不少桌椅上还摆放着散发幽幽绿光的灵植苗。
但灵植苗的主人们却根本没有待在旁边,全部人一股脑的挤在教室的后半部分,一部分人围着一个面色淡定的女生大声赞叹,另一部分人围着一个嚎啕大哭的男生各种安慰。
“怎么回事?你们班长呢?”
杨老师眉头一皱,语气凌厉,多年混迹战场搏杀僵尸的气场一开,教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还没有完全摆脱高中生心理的新晋灵植师们顿时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鹌鹑,飞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就连张强也硬生生的止住了嚎哭,默默流着眼泪,起身举手,“老,老师,班长,班长是我,我,我已经按照您,您的要求,让大家灵,灵植外放了。”
杨老师一脸复杂的看着这位满脸泪痕乱七八糟的班长,忍住了当场就要重换班长的冲动。
其实原本他是要选李阳光当班长的。
但那位已经是灵植协会分会长的老战友对李阳光宝贝的紧。
“在李阳光自己发话之前,不要给她任何额外的任务和负担,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
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矮子里面拔将军,选了张强这个入学考试第一。
没想到,竟然选了个哭包——还是个男哭包。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杨老师走向讲台,眼神在重新恢复秩序的教室里扫视了一遍。
嗯,很好,大家都已经把灵植苗放了出来,接下来等会。
杨老师的目光落在了教室最后面,“研究所那帮臭小子怎么收拾的教室,怎么把绿化树苗搬了进来?”
但念叨到一半,他又感觉有些不对。
那株两米高的“树苗”,怎么长得那么像一株向日葵啊?
可向日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