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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殷乐漪从被陆长廷那番话的影响中回神,回抱住贵妃,“母亲,儿臣回来了。”
贵妃连连点头,泣不成声:“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木槿站在后边也跟着红了眼眶,“公主一去数月,娘娘忧心公主茶饭不思,日日都在念着公主。”
“说这些做什么,我儿回来便好。”贵妃打断木槿,拉着殷乐漪往殿中走,“行军千里,战场上又是刀光剑影,我儿想必吃了不少苦。快随母亲进来用膳,好好补一补。”
木槿道:“娘娘得知今日公主回宫,一早便亲自下厨备了一桌公主喜爱的膳食。”
殷乐漪听得心里一酸,这世间除了母亲又有谁会如此贴心为她洗手作羹汤。
她在母亲身旁坐下,伸手为母亲抹干了眼泪,弯着眼睛笑起来,“那儿臣今日一定将整桌的佳肴全都用完。”
贵妃一听,忙不迭执起箸往女儿碗里夹菜,“多吃些,你看你消瘦了不少,定是吃了许多的苦……”
殷乐漪来者不拒,乖乖的将母亲为她夹的菜全都吃下去。
贵妃从旁爱怜的望着女儿,摸了摸她鬓间散下的发丝,想到这数月严寒她独自在战场上和敌军周旋奔波,她一个娇滴滴的女郎不知遭了多少罪,更是心疼。
待她用完膳,贵妃将她拉到铜镜前坐下,为她散了鬓发,拿起玉梳重新为她梳起发髻。
镜中印出母亲怜惜的神情,殷乐漪便想缓和气氛,“母亲不想知道儿臣这几月都做了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母亲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贵妃长叹一声:“宁王罪有应得,但让你亲自对他动手,对你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殷乐漪摇了摇头,“母亲,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血亲相残。可母亲若见了那骨埋尸山血流成河的场景,一定也会想将犯下此等恶行的宁王绳之以法。”
贵妃虽一直有派人打听女儿的动向,但身在后宫她能打探的不过冰山一角,“竟有此事?乐漪,你与母亲细细道来。”
殷乐漪便又将这数月间的见闻讲与贵妃听,经历跌宕起伏,贵妃听的一时为她忧又一时为她喜,为她梳好最后一缕发丝,精致的云鬓映在铜镜中。
“瞧瞧看,母亲为你梳的发髻可是比你自己胡乱梳的好。”
殷乐漪望向铜镜,见镜中映着母亲和自己的容颜。
她生得像父皇,面上与母亲相似的只有一处鼻子,从侧面瞧时有一道驼峰,如山水轮廓高挺,却不失秀雅。
她若是没记错,陆乩野的鼻梁也有一道这样的
驼峰,和她的如出一辙。
殷乐漪又想到陆长廷说的那番话,垂眸若有所思。
木槿走进殿来,行礼道:“娘娘,公主。襄王殿下平安归来,各宫都派人备了礼前去襄王殿下宫中看望,咱们可也要备一些?”
“木槿,你办事有分寸。去本宫的私库里取下东西备成两份,亲自送到襄王宫中去。”贵妃特意嘱咐道:“切记,不要失了礼数。”
“是,娘娘。”
襄王殿中,襄王侧妃的尸体被几个内侍抬出了殿,和问询匆匆赶来的皇后在殿前撞上。
皇后见到襄王侧妃衣不蔽体的身子,上面全是伤痕,生前姣好的容颜狰狞无比,一瞧便知是被凌虐致死。
皇后吓得险些晕过去,被宫婢们扶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问:“她是……她是怎么死的?”
内侍提心吊胆道:“回皇后娘娘,是、是襄王殿下……”
“住口——”皇后打断内侍,脑海中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