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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心口一紧。她眼中的陆乩野从来意气风发,无论面对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有谁能让他这样的少年郎折腰挫败。
殷乐漪紧咬唇瓣,本就没几分血色的唇被她自己咬得越发苍白。
陆乩野瞧见了,手指带着几分力道,强硬的将她的唇瓣从她贝齿间救下,“你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吗?”
浅淡的樱桃唇被她自己咬出了牙印,看着愈发的惹人怜惜。
殷乐漪无从辩驳,柔情似水的桃花眸,怯生生的望着陆乩野,让陆乩野脑海中那些阴暗的念头情不自禁的又长出来。
或许陆乩野该和从前一样,对她再强硬一些、狠心一些,这样他就能理所应当的将殷乐漪桎梏在他身边,让她离开自己便寸步难行,到时候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再横隔在他们两人之间。
可他一旦这么做了,他便再也无法挽回殷乐漪的心,更莫说痴心妄想的得到她的喜欢。
逼迫是无用的,强夺更是无用的。
他的步步紧逼只能把殷乐漪推得越来越远。
陆乩野将那些偏执阴暗的想法掐灭,手指摩挲她的唇瓣,沉声道:“漪漪,别再咬了,我会心疼。”
他指腹上的薄茧触及少女双唇的触感算不得轻柔,但他指间的力道却克制着,似是害怕让少女更痛。
他怜惜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让少女一瞬的恍惚,他抚摸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心。
否则,她为何会心中酸楚的又想落泪。
殷
乐漪将脸埋入陆乩野的胸口,让陆乩野瞧不见她的动摇,“陆欺,你可不可以别再对我这么温柔了?”
他若能如从前一样强她迫她,殷乐漪便能更加坚定自己的心。可他现在面对殷乐漪却将恶劣和锋芒尽数收起,待殷乐漪只有满腔的柔情与爱意,殷乐漪又怎能坚定如初。
她感觉到他的掌心覆上了她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说什么傻话,除了你我还会对谁温柔。”
这世间能得他这凉薄之人一席柔情的,除了殷乐漪,再无旁人。
依偎在陆乩野怀中的少女安静不语,只将容颜深深埋入他的胸膛不让他瞧见。
须臾,一行泪从他的银甲上滴落。陆乩野看清这泪,注视着怀中少女的目光愈发深邃。
她自以为掩饰的极好,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便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躲进陆乩野的怀里,把她的心迹偷偷的藏去。
陆乩野再也无法陪殷乐漪演这场风轻云淡的戏码,抬起她濡湿的泪颜,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不给殷乐漪半分思虑的机会,含住她的香舌吮吸汲取。
他这样强势的侵入,仿佛就是想借这个吻告诉殷乐漪,她的退却无用,她的自欺欺人更是无用。
殷乐漪感觉自己成了一株被陆乩野握在掌中的花,她的摇曳、她的举棋不定都被陆乩野用这个强烈的吻桎梏住。
理智让她该抽身脱离,可她的心却又让她想要遵从。两股相悖的念头在她体内撕扯不断,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陆乩野仿佛能感知到她的痛苦和挣扎,收紧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加深这个吻,将她的唇齿气息尽数掠夺,让她无法再思考其他。
只能任其沉沦,再沉沦。
第92章 痴心“要怎样的痴心才叫做上心?”……
宁王一死,战火消弭。鄯州百废待兴,城门内外不再戒严,百姓们的日子逐渐恢复如常。
魏军待在鄯州城中休整了几日后,便要启程返魏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