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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殷乐漪的手,担忧的翻看,“为何有这般多的伤痕?”殷乐漪垂首一瞧,见自己手指上果真红痕遍布,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在大理寺,陆乩野握着她的手逐吻的画面。
她霎时面浮红霞,将手缩进衣袖里,“我方才想事时无意中捏了手才有了这些痕迹,无事的……”
木槿点点头,不疑有他,“我去取些药来为公主擦拭。”
“不必了。”殷乐漪摇头,“……你先让我看看这新作的衣裙罢。”
木槿将衣裙铺开挂在衣桁上,“公主,三日后皇后娘娘要在宫中办春日宴,邀请的都是京中门第显赫的贵女和世家子弟。奴婢今日便特意去了尚衣局将这套衣裙取来,让公主在春日宴那日穿上赴宴……”
这样的宫宴,若是在往常殷乐漪必然是要找个借口推托的,但傅谨方才又传来了陆乩野的话,陆乩野让她不必再忌惮。
她站起来,指尖轻轻抚过衣缘上的绣花,陆乩野想她出席,要她不再如履薄冰。
她心中的诸多顾虑、牵绊、犹疑好似都被陆乩野的一句传话,打消变淡。
殷乐漪柔声:“就穿这身罢。”
“公主穿这身定能艳压群芳。”木槿说完又觉不对,“公主即便不施粉黛只穿素衣,也依旧能艳压群芳。”
殷乐漪抿唇轻笑,“何必说的如此夸张。”
“可不是奴婢夸张,公主是奴婢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女郎。”木槿情真意切,“日日侍奉在公主身边,就连奴婢也觉得自己变美了几分。”
殷乐漪在木槿额头上点了点,“我们木槿本就生得美。”
主仆二人说完话,殷乐漪看一眼外面天色,又想到陆乩野今日对她说的那番话,陆乩野对她不会安于现状,他们的事迟早会被他公之于众。
莫
说是她自己心中仍有隔阂,便是母亲那边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木槿,你随我去一趟母亲的殿中。”
木槿提醒道:“公主,陛下似乎正在贵妃娘娘殿中。”
殷乐漪对魏宣帝一向是能避则避,“那便明日再去罢。”
“是。”
自陆蒙被召回京中,边疆近来屡屡受境外蛮夷滋扰。
这几日魏宣帝为此事在朝堂上又砍了数位武将的头颅,他不信没了陆蒙镇守边疆,他的江山便不能安宁。
而如今陆蒙还将虎符握在手中,魏宣帝是铁了心要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更不会再走老路为了边疆之事,便将陆蒙放虎归山。
魏宣帝到雍华殿时,还揣着满腔的怒气,待见到贵妃后才消气不少。
夜间二人同榻,他将贵妃搂在怀中,和贵妃说着心中闷气,“蛮夷不通教化,便在马背上有几分蛮劲,屡屡滋扰边疆百姓,还将我大魏的一些妙龄女郎抢去为妻为妾,实在可恶。”
贵妃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魏宣帝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朝政,她也不会多置喙一个字,“蛮夷的确可恶,但臣妾相信陛下定有法子能将其除去。”
“还是爱妃知朕心。”魏宣帝望着贵妃笑逐颜开,“皇后不日要在宫中举办春日宴,可给爱妃递了帖子?”
“多谢陛下挂心,皇后娘娘早已给臣妾送来了帖子,让臣妾携芙蕊一同前去。”
春日宴向来只邀未出阁的男女出席,魏宣帝眼中闪过精光,“芙蕊?她自鄯州回来后,朕只见了她一次,说起来朕还不知她可有及笄?”
贵妃如实答:“陛下,芙蕊去年便已及笄,今年便要十七了。”
“十七正当妙龄,是女子一生中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