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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少女的身影,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呈一番说不清道不尽的缱绻情意。魏宣帝召回大将军陆蒙的旨意,翌日便传到了越国公府上。
越国公携一家老小在院中跪接圣旨,传旨的宦官笑盈盈的将旨意送到越国公手里,“陆将军镇守边关多年,此番总算能回京和陆家老小一家团聚,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
越国公接过圣旨,遣了下人将宦官恭送出越国公府后,回到前厅屏退下人,看着圣旨摇头叹息。
陆聆贞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没敢吱声,自从母亲被兄长送到边疆父亲身边后,她数月以来皆被宫里的教习嬷嬷,按在自己的院中学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性子被磨平了不少。
陆长廷神色凝重的开口:“阿爷,我听闻陛下会突然召父亲回都城,是因为阿圻的提议。”
陆聆贞小声道:“这么说来,表哥岂不是在助我们一家团圆?”
陆长廷斜了陆聆贞一眼,“你以为只是我们一家团圆这么简单?父亲若不在边疆镇守,回到都城便会被陛下理所应当的收回兵权,我们陆家的兵权就会被架空,父亲便只能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将军,届时陛下若要对我们陆家——”
“住口。”越国公斥责,“长廷,不得对陛下妄加揣测。”
陆长廷面有愠色,“阿爷,不是我妄加揣测陛下,乃是陛下忌惮我们陆家多年本就是事实。”
“阿圻的所作所为更是让我无法理解,难道他成了皇子,便真的只将我们陆家视为需得提防的臣子,丝毫不顾念骨肉亲情吗?”
越国公闻言,忆起往昔种种,又是一声扶额长叹:“是我的过错,阿圻他恐怕早就对我和越国公府恨之入骨了……”
“他凭何恨阿爷?又凭何恨我们越国公府?”陆长廷义愤填膺,“当初姑父犯了抄家灭门之罪,连累姑姑一同香消玉殒,是阿爷和父亲一起多方奔走,才保下阿圻一命!”
“我们越国公府将他抚养长大,庇护他这么多年,竟不想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陆长廷越说越是气愤,怒而拂袖,转身欲走,“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理去!”
越国公重重拍案,“长廷!回来!”
陆聆贞在旁大气都不敢出,“阿兄莫要冲动,表哥如今是皇子住在宫里,若无召见,阿兄连宫门都进不去的……”
陆长廷也是被陆乩野气糊涂了,寻了把椅子随处坐下,“阿爷,依您高见,我们陆家该如何应对?”
“随阿圻去罢……”越国公长叹:“这都是我们陆家欠他的……”
陆长廷拧眉不解,“我们陆家到底欠了他什么?”
越国公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多提此事的模样。
陆长廷却不依不饶,“阿爷若不将这件事背后的隐情与孙儿言说,孙儿便只当您外孙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这表兄弟的情分也就此打住,往后只将他视为仇敌!”
他从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语气更是毅然决然。
越国公已到花甲之年,又怎能眼见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儿和外孙成为水火不容的仇敌?
他面上闪过挣扎之色,最终又化为一声叹,“聆贞你先出去,阿爷有话要和你兄长讲。”
大理寺门前,大理寺卿带着一干下属,在此处恭候多时。
陆乩野不日便要出征讨伐宁王殷骁,今日特拿了魏宣帝手谕前来提审宁王之子殷晟,待他日出征之时,好将其带到阵前与宁王对阵。
大理寺卿恭恭敬敬的将陆乩野迎进大理寺,见他身边还带着一位御医,便问道:“殿下,带御医前来可是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