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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颤了颤。沈遐洲似发现了这一点,追着她咬地与她翻作了一处。
青色的帐子伴着年轻郎君与女郎的胡闹,时而飘荡,时而
停歇,窗外月色下水边荻花也纷扬一处,像是染上了绯色般令人迷醉。
*
翌日,天色才蒙亮,郎君就已醒了。
他怀中仍抱着女郎,女郎长发散在枕上,与他的发交缠在一处,瞧着就缠绵亲昵。
他微侧了身瞧睡得静谧可爱的女郎,眸色时而柔和,又时而晦暗,为自己的幽晦心思感到卑劣。
他知女郎最容易怎样心软,他诱了她,他想再得到女郎一些,也想与女郎更进一步,想到心里着了魔,只有与女郎交融一处时,他才得到短暂的心安。
他昨日喝的也不是什么伤药,而是避子药。
“卿卿,你会怪我吗?”
他声轻得若云散,一点动静也掀不起,女郎也如是的半点回应没给他,仍旧睡得香甜,她大概根本不会怪他,她是个坏女郎,她早就贪他的色。
可他许多幽晦的心思仍旧不敢让她知道。
他又抱了抱女郎,女郎在睡梦中也有所察似的贪恋依上。
属于女子的柔软馨香扑了他满怀,没有任何阻隔的相贴简直令他色授魂飞。
昨夜刺激到跌宕时,观感都汇集到了脸红心跳处,可在白日亮光明耀时,他便会回忆起女郎无一不美的肌肤,山川水绕一般的婀娜腰身与丰盈动人的月匈脯,这些无时无刻地不在诱着他。
他既喜爱,又羞赧,眷恋,又矫情,他感到非但有朝下的热流,鼻翼也又痒得紧。
女郎知道了,或许又要嘲笑他,也有可能扇他。
他叹息地起身,披衣向外,他现在竟觉得女郎就算扇他,也兴奋无比。
嵇牧已重回了沈遐洲身边,瞧郎君捂鼻出了房门,脖颈向下没掩好的衣襟隐约能看到一些痕迹,瞧着就激烈。
他视线不过多停留了一会,那眉眼雅致的郎君就一眼望来,小气不愿让人瞧见女郎留下痕迹似的掩上了衣袍。
继而走远了些,才眼尾微抬地示意他上前回话。
嵇牧跟着沈遐洲多年,对他情绪变化的感知直觉可以算得上是强,如现在,他就觉得郎君情绪非常稳定,甚至几多愉悦,他也放心许多地将在京中的消息一五一十禀告。
原是沈遐洲虽对其中一批杀手来源多有指向长公主,但他本性多疑,且诡谲思量下唯恐不乱得更快一些,他将那些黑衣杀手尸身全让人运回去京中,由尚书省都官查理。
不出所料的,查出了丹阳王,朝中各议纷纷,丹阳王刺杀长公主之子,这除了对长公主不满想造反外,实再难寻出旁的缘由。
这种结论一旦定了性,就算说出其是为了得到一个女郎,被另一批黑衣人利用了,怕也是没有人会信。
况,长公主只在意这个令她在意的走向,她早便想削了丹阳王手中的权,只苦于没什么机会,也腾不出手来。
丹阳王这人祖上是平定南地令大绥统一的功臣,被封袭爵异姓王,这种封定除去犒赏功臣外,也有知其与南地世家难解的渊源,有相互牵制作用,只世代承袭,祖上对立仇恨渐消,如今的丹阳王与南地世家趋近一种平衡稳定的关系。
然王娘子从建业的逃离,长公主偶然探查下,才知丹阳王有了与南地世家联结,更壮大一步的野心。
她曾派人去敲打过一番。
也是这番敲打,其千秋宴也不敢入洛京献礼,恐被扣在洛京。
丹阳王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