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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郎并不会杀她,五石散也吃不死人,及时行散就好。她胸腔内又涌出了一股自信,眼尾还含羞地撩了上首的郎君一眼,才饮下掺杂了五石散的酒。
沈遐洲面皮厌恶地微动一下,阴冷道:“继续。”
卫士又为陶然倒酒。
直看陶然饮下了数杯,沈遐洲才起身,毫不留恋地从她身旁过,卫士们也紧跟其后,只有依旧盛满缤纷色彩粉末的玉盘被留了下来。
沈遐洲最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暇眦必报,如何也改不了,怎可能只简单地让陶然服了相同的五石散就作罢?
五石散的主成分无非是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钟乳、石硫磺,可搭配的药材却有多样,他给陶然是极易成瘾的配方,她若是能忍过初时几日,那这于她也无害,若是没能忍过,那便是她活该。
他笑意凉薄,但觉自己良善十分。
第55章 第55章“卿卿,你爱我吗?”……
王静姝回到府中,不等她去寻沈莹,沈莹就已寻来了。
好在她此刻已经又换了一身舒适的入寝衣裙,脖颈处的红痕也经由竹苓提醒遮了起来,免得沈莹好奇心过重,她难以解释。
沈莹入夜了还来瞧她,自然是因担忧她,但宴席后来所发生的事,与惠王所言并无什么不同。
她遂也用同等的说辞搪塞了过去,就当她是吃多了酒,不小心迷失在了某处,直到沈三郎寻到她,带她去了某处小憩,才归来得晚了。
沈莹虽有狐疑,可三哥早前在寻到表姐时,就有卫士来知会了她一声,如此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也就迷糊地岔开了话题。
离开前,沈莹瞥眼瞧见了插在大口花觚中的糖画,惊喜拿起道:“表姐,这个兔子我喜爱,送我可好?”
一糖画,不值钱的小玩意,沈莹根本没想过会被拒绝,她也不是馋,就是中意了,也就开口讨要了。
王静姝眼皮自她拿起那一刻就跳了跳,下意识阻止道:“这已放了两日了,你若喜欢,改日我去为你买新的。”
沈莹转了转糖画竹签,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坏了,也并不嫌弃放了多久,但表姐都那般说了要给她买新的,那自然是新的好,遂将糖画放了回去。
翌日,王静姝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沈遐洲来寻她。
她昨日与惠王闲话许久,嵇牧不会不与沈遐洲说,以她对沈遐洲的了解,他夜探香闺问她与惠王说了
什么不是做不出来。
可他没来,她想了一会,就暗唾了一口,沈遐洲比她想的还要矫情。
他要么是在哪暗自生气,要么就是昨日在她面前淌了鼻血还未缓过来,或者两者皆有之。
按理,她是不会纵着沈遐洲的拿乔的,可偏生她想知沈遐洲查出的结果,还想知若真如她猜想的一般是陶然害她,沈遐洲要如何态度处之。
她显然地,是对流言中的赐婚是记恨在心里的。
沈遐洲确实在生气,昨日虽被女郎又是一番戏弄,但他只觉得飘然,处理完陶然之事后,也想寻女郎邀功,可想白日里才落荒而逃,再去免不了被一番嘲笑,就先唤嵇牧来过问了几句。
嵇牧不说还好,一说,他又怒不可遏,嫉妒疯了,王静姝到底多能招桃花,光是一个赏菊宴,她就又惹了许多的郎君爱慕。
如此也罢了,可她不单收惠王送的红绳戴着,离开前还不忘与人相互关怀。
他理智全无,全然没听进去嵇牧转达的两人说的是什么,他愤愤令星泉去库中翻出许多珍奇宝饰。
一佛珠红绳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