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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我顶多算是运气不好。”他说完的当口,一片衣袂从门外掠过,紧接着就是嵇牧深深望了房中的两人一眼。
那方才门外走过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是沈遐洲回来了。
沈遐洲是负气走的,他掐死屋中两人的心都有了,这两人的胆大妄为简直到了一种地步。
可他们说的又没错,若非他偏要将王静姝带出来,又无法将她放在身边,也不会发生后面的诸多事。
但他也实实在在地又伤了心。
嵇牧见自家郎君多有消沉,也有些气不过:“二郎君此次实在过了,他们根本不知郎君此次为了寻他们顶住了多大的压力。”
郎君连杀了几名不听话的地方将领,又亲到阵前劝降,方得以顺利将阴平夺回,夺回后也非万事大吉,杀了那几个流民领袖在壮勇中立威,又施以利益将他们收编,还有四散各处的流民需要定出安置的流程。
这些吩咐下去后,并未得以休息,以养伤为借口不见人地去寻二郎君和女郎,好在行到半途时与他撞上,送来新的消息。
结果,相聚的场面却是听到这般伤人的话。
沈二郎也心知说错了话,夜里的时候入了沈三郎的房中,没说几句被扔了出来的。
反观王静姝那儿,犹豫许久迟迟没有主动去寻沈遐洲,而沈遐洲这次也未主动寻她,但遣人送来了口信,说她可以走了。
王静姝气得浑身都抖,沈遐洲这是什么意思,想带她离开洛京就离开洛京,现在却见不都见她说她可以走了。
她王家六娘子,是那种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怒问:“他人在哪?”
无人敢告诉这位娘子,沈二郎像是早早就等着似的,偷偷从门外招了招手:“表妹,我知晓三郎在哪,我带你去。”
王静姝一言不发地跟着他,沈二郎汗颜无比,这和他想瞧的热闹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想的是,带表妹外出游历见识一番的同时,让表妹发觉三郎也是正派的人,绝非只会做出绑缚女郎的人。
可好在虽发生了些波折,但也算达到目的地带着女郎瞧见了三郎是如何安置流民,又是如何地与人为善。
沈二郎不由道:“表妹,我们三郎其实自小就是个温柔雅正的好郎君,虽然后来长得歪了点,但本心还是良善无比的,你瞧瞧,他做的多认真。”
偏脸一瞧,再也夸不下去,只见王静姝望着远处身着葛布衣袍的郎君,冷笑:“他装的。”
“他别有企图。”
“我之前与二表
哥一同帮忙誊抄名册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留下了许多壮勇。”
王静姝是世家出身,有些东西即便初时不懂,但事后也能回过味来,什么样的流民更吃香?参照诸多世家豪强的发家史,无不是吸纳青壮的流民,壮大自身的坞堡。
他倒是做好事的时候都不忘为自己左添一点声名,又添一点好处,用的粮草还是指使吕三郎用吕相的名头去敛。
沈二郎不由抚额,完全撮合不动两人。
“二表哥,你就帮我转告他,我回洛京了。”
王静姝越说越冷静,原先被气急想寻沈遐洲理论的念头也渐渐打消,留下需要转达的话,转身要走。
还在做好事的沈遐洲实则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陡地见着女郎来了后便要走,脸色微微地扭了一下。
正托着碗等施粥的老人惊骇得手抖了抖。
“郎君。”嵇牧提醒。
沈遐洲为老者打了满满一碗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