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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便越嘲讽力十足。郑大郎被其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又无从反驳,在郑家别院发生这样的事,主事人却迟迟不能稳定了巨局面,不是无能那是什么?
沈三郎便是在这般讽他无能,却还有闲情留意他身边的女郎。
沈遐洲并不想再为此间混乱耽搁太久的功夫,也正瞧见嵇牧带人将沈莹等人护着到了安全的地方,遂干脆利落地下达命令:“将草场出口封了。”
郑大郎满脸震惊抬头,“里头可还有不少人未撤离。”
沈遐洲不悦眯眼:“他们死不了。”
混乱进行到此,还止不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乱了,所有人想的都是怎么赶紧离开,所有的卫士也都怕贵人受到了伤害,他们的争先恐后地护着自家郎君女郎离开,甚至为了一个先后大打出手。
而郑家最先考虑也是贵客们的安危。
放在平时,这并没有什么错,只郑家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和人手,也低估了各家贵族郎君和女郎们的麻烦,脱离危险于他们而言是远远不够的,后续的安抚和迁怒才是郑家应对不暇的。
所有人都搞错了先后,赛场上的赛牛也在这样的忽视下得到了纵容,光凭那几小队的卫士,如何能尽快止住赛牛的狂暴?甚至有时,那些卫士还要优先救援。
郑大郎在半刻前还在被一群贵族郎君女郎们闹得头大,哪里不清楚沈三郎的意思,可这种得罪人的魄力不是人人有的。
即便让混乱多持续,死更多的卫士,他们也更在乎那些需要维系的交情,也更愿意展示郑家对保护他们的付出。
可沈三郎不一样,他身份足够高,在草场上的身先士卒也足够有说服力。
郑大郎犹疑一瞬,决定按沈三郎说的做,不管发生什么,也有沈三郎担责。
沈遐洲如何看不出郑大郎的心思,对其带着的卫士打出沈三郎安排的名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未离开草场的那些贵族子弟,或许会在草场入口被封之时,对他心有怨恨,可当他们冷静下来便会发现,只要不离开观台,不想着离开地乱跑,便不会吸引赛牛,也不会有危险,而更多的卫士也不用分心去保护,赛牛很快会被制服。
王静姝离沈遐洲很近,她敏锐发觉沈遐洲身体轻晃了一晃,她连忙用自己的身体去支撑年轻郎君,她便知,被白牛那般冲撞一下,沈遐洲怎么可能真没事。
她扶沈遐洲歇坐一旁,伸手便要去为沈遐洲解衣查看身上的伤势,却被钳住——
俯眼顺着视线所落瞧去,手骨分明,流线好看,经络有点泛青,起伏并不突兀,只是随着动作无意绷出的筋骨,也如他的俊容一般优雅。
许是被盯得太久,那手背的筋骨轻轻颤动一下,随即松开。
“表妹懂医?”
王静姝摇头:“不懂。”
沈遐洲沉默,既不懂,那还扒他衣服?
他的反应其实很微妙,俊容显出的惊愕和躲避,不是嫌弃的那种躲避,而是更偏向正经又害羞的反应。
这种发现,每次都会让王静姝感到新
奇,甚至从心底生出些邪恶,她爱死这种会害羞,又俊美,还容易将反应显露在脸上的郎君了,这让她不受控地想去瞧更多。
她双眼微微上抬,用眼睇沈遐洲,明媚带艳的容色显得更柔婉动人,连语气都有些放低的难过和诱哄,她道:“不懂就不能关心表哥,瞧瞧伤势了吗?”
她从来是个大胆女郎,尤其是在发现别人退后一步时,她只会抓住机会地得寸进尺。
此时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