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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柯弈看着还是害怕:“那也不能这样不注意,我现在在家盯着你便这样,我若是出去了,还不知要如何。”
“我心里有数的。”清沅笑着回头,“就如同你心中有数一般。”
柯弈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露出一些无奈的笑:“清沅……”
“你的话,我现在还给你,省得你总觉得我平日里的担心都是在无理取闹。”
“我并未这样说过。清沅,走慢些,我看着担忧。”
清沅跨进房门,往榻上一坐:“我心里有数。”
柯弈无奈笑着,抬步跟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看着她:“清沅,听话。”
“有些话能听,有些话不能听。”
“莫故意气我,亦或,即便故意气我,也莫拿着自己的身体说笑。”
“我没拿自己的身体说笑。”清沅牵住他的手,“就像你一样,你那日抱着我一出十几里,有在拿自己的身体说笑吗?”
他抿唇:“可我还是担心。”
“那日我也担心。”
“我……”
“去刮胡子。”
柯弈点头,缓缓直起身,拿了刮刀往铜镜边坐:“我得去弄个假胡须来。”
“可你今日还是胡茬,明日便是长出胡须,不奇怪吗?”
“也是。”
清沅走过去,凑在一旁看:“下颌这里还有几根。”
“这儿吗?”
“这儿。”清沅拉着他的手往胡茬上戳戳。
他弯了弯唇:“好,摸到了。”
清沅笑着伏在他的肩上:“为何男人的胡子这样硬?”
“我也不知晓。”
“你不是什么都知晓吗?”
“我何曾如何说过?又找我的茬儿?”柯弈笑着扶起她,“我去洗洗。”
她跟上:“我才没找茬儿呢,你自己多心。”
柯弈拿着帕子清洗干净胡茬,又道:“自转陆路来,便未有有空闲清洗头发了,你要不要洗头?趁着今日天气不错,这会儿正是暖和的时候。”
“好啊,你要洗吗?”
“给你洗完我再洗。”柯弈牵着她往外走,朝侍女吩咐一声,在院子里摆放好榻椅,舀一瓢热水轻轻在她发上淋洗,“烫吗?”
她眯着眼躺在榻上,身上盖了个毯子,被日光晒得暖洋洋的:“不烫,刚刚好。”
柯弈垂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烫了跟我说。”
“头皮痒痒,你给我挠。”
“挠头皮不好。”
“挠,我痒。”
柯弈叹息一声:“用丝瓜瓤挠吧。”
“也行。”
“不能挠太重了。”
“先挠再说。”
柯弈余光瞥见路过的侍女,唤一声:“将盆里的水换了。”
萃意走来,将水倒了,换盆干净的来。
柯弈顺口又吩咐:“辛苦你们打扫,今日也算是乔迁新居,一会儿给家中上下所有人都发一份赏钱。”
“是,多谢郎君,多谢夫人。”
“往后我出门当差,家里若是有什么急事,一定要及时来禀报于我,即便是有人阻拦,也要禀报于我。茂州刺史与我关系不差,你不必担忧危及自身。”
萃意跪地:“奴婢自小跟在夫人身边,不敢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夫人的性命之前。”
“人爱惜的自己的性命是常情,夫人知晓你忠心,但也希望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