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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挂好,“我只是觉得,你幸灾乐祸后吃瘪的模样很可爱。”清沅嘴角翘了翘,轻哼一声:“你从前从未这样夸过我。”
“不是说我在骂你吗?”
“前一句是,这一句不是。”
柯弈除去靴子,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偏头笑着看她:“从前的确是繁忙,也羞于开口,更是不知如何与你相处,现下待得久了,能把握好分寸了,才敢说这样的话。”
她戳了戳他的肩,道:“哼,看来你原先待我,也如同待皇帝待同僚一般,处处算计着。”
柯弈将她揽进怀里:“若是处处算计倒还好了,可我更多的是害怕,是畏手畏脚。”
“我尚且能说自己本就不聪明,可你旁的事那样聪明,怎么到了感情上就这样了呢?”
“或许是父亲并未教我这些?我只记得父亲对我极其严格,我也的确对那些都没有心思,我小时就想能好好读书,在父亲跟前好好表现,得父亲一句夸赞。至于母亲,父亲要将我的教育抓在手中,不肯让母亲教导,我便很少与母亲沟通。是以,现下旁人看着,也觉得我与母亲不算亲近。”
清沅悄悄后退一些:“那你四弟呢?”
柯弈垂眼:“躲什么?”
“我只是好奇问一句,我怕你又要胡搅蛮缠。”
“不会。”他嘴上答应得勤快,双臂已经将她缠得死死的了,“我不敢说四弟生来就是如此,若怪只能怪他出生时,父亲已有病灶,没有空闲管他,我与他又非一母所生,年龄还相差许多,他长成这副模样也是不难理解。”
清沅推了推他的手:“你抱得太紧了。”
“不紧。”他道,“有时我看见你大兄和二兄会很羡慕,我总在想,若是父亲不纳妾,若是我的弟弟跟我是一母所出,兴许就不是现下这副模样了。可又想,或许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能是尽善尽美的,倒也释然了。”
清沅仰头看他:“你觉着,你父亲待你母亲,是真心吗?”
他回望:“你以为,何谓真心?”
清沅摇了摇头:“我不知晓。”
“父亲待母亲敬重信赖,家中的事一律交给母亲管理,所得俸禄一律交给母亲处置,极少干涉,若有出行晚归会与母亲传话,十几年如一日,从未有脸红的时候。你若问我,是不是真心,我不能回答这并非是真心,只是恐怕不是你所想的那种真心。”
“你知晓我在想什么?”
柯弈摸了摸她的发顶,笑着道:“你在想你父亲和你母亲是吗?”
她点点头,手臂交叠在他的腿上,轻轻靠着:“我总觉得父亲对母亲并非是真心,所以母亲走后,他才会像没事人一样和姨娘妹妹们继续和和美美。可我又明白,父亲不可能为母亲守一辈子。”
“母亲在世时,父亲待母亲好吗?”
“嗯,挺好的,那时我和母亲就跟妹妹与姨娘一样,常伴在父亲身旁,父亲很严格,对我们却总是和颜悦色,”
“这便是世人常说的真心了。”
“可我觉着父亲待母亲和待姨娘没有什么区别,就好像根本不在乎母亲这个人,只在乎他的妻子。”
“清沅,不能这样想,若你大兄二兄与你没有血亲关系,你会在意他们吗?你在意的是你的兄长?还是伯惠与仲明?”
清沅抓紧袖口,沉默许久:“我以为你也是这样想的,我去后,你会伤心几个月或几年,然后另娶,怀孕生子,按照既定的道路活下去。”
柯弈握住她的手,将她握紧的五指分开,扣在手心里:“我与你坦白,我从未设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