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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我们便未跟您提起过。”“喔,没有生病就好。”老夫人松了口气,被搀扶着在一边坐下,“是要好好调理调理。”
“您歇着就好,我去瞧瞧。”袁夫人走去清沅身旁。
太医诊过脉,脸色并无异样:“瞧着比先前好了许多,夫人这几日照顾大人也劳累了,脉象摸着却比从前要好很多。我给夫人换一副温和一些的方子,夫人慢慢吃着,不必担忧太多了。”
袁夫人道:“这就好,有劳太医了。”
太医摆了摆手,接过笔墨书写。
袁夫人将清沅牵到一旁:“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我年轻时也有这些毛病,喝些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是,母亲。”
“你也去歇着吧,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和你们祖母一会儿就回去了,外面有侍女盯着呢。”
“好。”清沅应下,又轻声进了房门。
天黑了,帐子里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柯弈挑开床帐,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瞧见靠坐在罗汉床上小憩的人。
他起身,悄声走近,伸出双手要将人抱起来。
清沅恍然惊醒:“你醒了?我去让人送吃的来。”
“去床上睡吧,我自己去叫。”
“我现下醒了,你坐着吧,将衣裳披上,不要着凉了。”
“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别这样说。”清沅抚开他的手,“我去叫人送些吃的来,药也还没吃。”
他披上衣裳,将房中的烛火点燃,坐在椅上等着。
清沅带着侍女进门,将药和晚膳放在桌上,低声道:“先用晚膳,用过晚膳等一会儿才能吃药。”
“嗯。”柯弈拿起碗筷,扫一眼她身后的侍女,“你们都退下吧。”
清沅盛了碗汤递给他:“先喝汤。”
他笑着接过:“你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
“我看我吃的这些都很清淡,你若不喜欢,不用和我吃一样的。”
“我知晓。”
柯弈顿了顿,将汤喝完,又道:“你下午跟我说,要和我好好谈谈,是要说什么?”
清沅又盛了碗汤,给他晾着:“太医说的病症很久了,只是现下才爆发,你从前呕过血吗?”
“不曾,只是有淡淡的血丝,我以为是嗓子出了些毛病,应当不要紧,便未注意。”
“你是如何想的?是真想在家休养,还是有什么别的谋划?”
“我是真的想休养一段时日,等好一些了便考虑去并州的事。”
“你是打算去并州躲避一段时日,还是永远留在并州?”
“肯定不会只留在并州,我理想中的是,我们以后可以四处走走,去不同的地方看看,了解不同地方的民情。”
清沅沉默片刻,将汤碗递给他,看他喝完,又道:“所以你以后还是要管那些事。”
“清沅,那不一样,你跟我去了并州你会明白的,朝堂上的是无形的刀光剑影,可去到下面,是不一样的,我们能看到绿油油的麦子,能摸到沉甸甸的水稻。清沅,你会喜欢这些的,若你
不喜欢,也不会为要我去救灾还是要我留下之间纠结。”
“我知晓有些问题问出来很没有道理,可我每回又忍不住要纠结,若是你要你选,天下百姓的命,和我的命,你要哪一个?”
“清沅,这个问题的前提是,天下百姓的命在我手中。可不是,他们的命甚至命运都不在我手中,我所做的一切,自以为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