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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柯弈皱着眉,有些茫然。“我大兄说我做的香囊稀烂,戴出去给乔家柯家丢人。”
“伯惠。”柯弈无奈看向乔清泽,“我觉得很好,我很喜欢。”
乔清泽也皱着眉:“驭远你不要跟着她胡闹,别太纵容她了,就算是我们两家关系亲近,也不能这样。”
坐在一旁的乔清涯捂着额头,强忍着没笑出声。
“伯惠,我并非是看在乔家的面子上才这般,我是真的喜欢,旁人或许觉得不好看,可我觉得好看。”
“你瞧不出来她是在胡闹,在捉弄你吗?她平日又不是没做过女红,绣工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也还算能看得过去的,哪儿会是这样?”
“伯惠,即使这是胡闹,这是捉弄,我也觉得很开心,夫妻之间相互捉弄一下无伤大雅,我也乐在其中。”
“驭远!唉……”乔清泽重重叹息一声,坐回椅上,沉默一会儿,又道,“你这般让我真不知如何与他们交代。如今他们都觉得你是被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给拖累了,任我百般解释乔家的姑娘不会这么不识大体都没用。”
柯弈轻声走近两步,拍了拍他的肩:“伯惠,若我是这样轻易就能被人迷惑的人,他们从前还会那样追随我吗?我选择这些,是因为我自己愿意,并非他人强迫,我已经要三十了,我有判断能力,不是旁人一两句话就能左右的。”
他双手撑着额头,没有说话。
清沅看他们一眼,低声开口:“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柯弈得按时用膳吃药,大兄二兄也留下来用午膳吧。”
乔清泽又抬起头训斥:“驭远是你丈夫,有你这样直呼其名的吗?旁人听见如何想我们乔家?只以为我们乔家的家风不正,才养出这样的姑娘!”
“哦。”清沅瞥他一眼,“我去叫人送膳来。”
他吐出一口浊气,又起身跟柯弈解释:“她就是这般脾气,没什么坏心思,是我们没教好,驭远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伯惠莫这样说,我生病这阵子都是清沅在照顾我,很是尽心尽力,看一个人,不能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况且她也没有在外面这样唤过,今日都是自家人,不用那样讲究。”柯弈邀请他们入座,笑着道,“我如今是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了。”
乔清泽看一眼他跟前的那些寡淡的蒸菜,不由得皱了眉:“这样严重吗?”
清沅落座,边给柯弈盛汤边道:“太医说了,他现下只能用这些,往后也最好不要吃酒炙肉熏肉腌菜一类的食物,大兄二兄吃别的菜就好。”
“多谢。”柯弈接过汤碗,又朝乔清泽解释,“这些菜的味道也很好,我向来也不重口腹之欲,伯惠不必忧心。”
乔清泽动了动筷子,垂着眼道:“若是陛下不肯放你走,你打算如何?”
“她们虽未与我说我还能活多久,可我心里有数,也瞧见太医的忧心忡忡,我猜自己病得不轻,陛下若有谋划,想必现下已做好准备另选良才了。”柯弈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其实,这一场病来得挺合适的。”
“驭远……”乔清泽顿了顿,“你一切保重。”
柯弈笑着道:“好。”
吃罢饭,乔清泽将清沅拉去一旁:“太医如何说?能治得好吗?”
“若是谨遵医嘱,好好养着,还是有希望的。”
“你照顾好他,平日多劝着些,叫他好生歇着,不要操劳。”
清沅看他:“大兄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柯……驭远说要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