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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开阔吗?不是嫌我一天到晚只会围着你转吗?不是嫌我总为你情绪不好吗?你也有今日?”清沅鼻尖泛酸,捡回枕头对着他拍。他丝毫未躲:“是,这样很不好,方才我便吓到你了,我会注意,以后不会这样了。”
清沅手中的枕头停了,忽然有些明白他了。
他或许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可他总要克制,只要那份喜欢出现一点儿与君子之风不容的地方,他便会压抑回去,克制到最后,让人看见的,只剩那样一丝丝,因为他要做一个君子,要做一个圣人。
“你……”清沅低头垂泪,“做一个君子对你来说就这样要紧吗?”
他低声答:“你不是也不喜欢不是君子的我吗?”
清沅张了张口:“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若是上辈子,柯弈是这样的人,她会喜欢吗?她不清楚,柯弈在她心中形象似乎从来没有清晰过,她只是喜欢他,却不知他是什么模样的。
“我到底是何模样,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柯弈抬手,轻轻落在她发顶上,“清沅,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以为你在无理取闹,故意报复我,所以生气。”
柯弈轻声道:“抱歉,是我不对,我也不知晓自己怎么了,明明清楚不是你的错,可还是忍不住。”
“嗯。”清沅垂着头。
柯弈将人抱住,轻轻抚摸她的后颈:“清沅,以后放炮竹时往我这里跑,好不好?”
她抿着唇:“平时也不放炮竹。”
“嗯,我知晓。”柯弈搂紧她,“我只是想跟你说,不要离我这样远。”
“哦。”她推推他,“你松手。”
柯弈稍松开一些,偏头又要亲她。
她瞪大眼,往后一躲:“你又要做什么?”
“方才还没有弄完。”柯弈搂住她的腰,低声道,“我现下清醒许多,不会再像方才那样了,你莫怕。”
他还是隐隐有股想撞碎她的冲动,但能克制住了,他从前或许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也许从他抱住她的尸首,不肯让人安葬的那一刻起,便再也关不住了,他只是装作还和从前一样。
清沅被折腾得不轻,晌午了还睡着,听见外面隐隐有说话声,才稍清醒一些。
房中没有人,她目光转一圈,朝说话声走去,在卧房外的隔间里瞧见了柯弈和乔清涯。
倒是怪了,柯弈的确与大兄交好,和乔清涯却是从未这样亲近过。
“清沅醒了?”乔清涯先瞧见她。
她快速瞅他一眼:“嗯。”
柯弈也看来:“伯惠也来了,刚好快日午了,一块儿用顿午膳,他们下午还要去别处。”
“你不去吗?”
“我不去,早上宫中来信,催我歇好了,早些去接任,我便想着在家中多待几日,不出去跑了。”
“嗯。”清沅点点头,“二兄稍坐,我去收拾收拾便来。”
乔清涯也点头,跟柯弈一块儿出了门,低声一句:“我们还是去书房看看吧,大兄一会儿要有所怀疑了。”
清沅望一眼他们两个的背影,总觉得他们在谋划什么,但以二兄平日懒散的性子,应当也不会是什么正事。
她按捺住未提,吃罢饭,待人都走了,才问:“你和我二兄在说什么?”
“说了些关于你的事。”
清沅一噎:“你问他做什么?”
“你说和仲明关系亲近些,我想着,若有什么问题应当问问他,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有说你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