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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的人生呢?他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我这个做母亲的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做不了。清沅,若是可以,帮我劝劝他,不要那样固执,不要那样刚硬,会伤到自己的。”这番话她上一世并未听见过,可她劝不了,她若是能劝得了,柯弈也就不是柯弈了,她又何尝不想他能不要那样固执?
“好,母亲,我知晓了。”
袁夫人为她擦掉眼泪:“都怪我,不该大过年的说这些,惹你伤心。现下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不是吗?驭远从前未从在家中待过这样久。”
这何尝不是一种假象?留在家中是柯弈的谋略,等过了年,柯弈会毫不犹豫继续投入朝政之中。
“嗯,不怪母亲,母亲也擦擦吧。”清沅摸出自己的手帕,双手递出。
袁夫人欣慰笑笑:“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性子这样好,驭远又喜欢你,等有了孩子,让他换个闲职,柯家家底厚,不必他那样拼命,咱们也活得起。”
清沅也不多说,只一一应下。
袁夫人牵着她出了门,又道:“还有管家的事,这个家本就是你和驭远的,迟早是要交给你管的,只是你们现下刚成亲,老夫人又急着抱孙子,我怕你累着,暂且未将管家权交到你手上。不过,还是要问问你,你是如何想的?”
柯家就柯弈和柯卉两个儿郎,柯弈又这样出色,即便是没有柯家留下的家底,也不会难过,清沅倒不担心被拿捏,她上辈子也不是没管过家,来来回回就那些琐事,还不如休息一段时日。
“我也想休息一段时日。”
“嗯,这样也好。”
老夫人看她们出来,又招呼:“快来,就等你们了,再来玩几圈,我年龄大了,得早些休息,可陪不了你们守岁。”
“是是,快坐快坐。”袁夫人推着她坐下,又开始
摸骨牌。
柯弈照旧坐在她身旁,继续剥坚果。先前的那盘榛子被老夫人几人分完了,他又剥了盘新的,见清沅未动,往她手旁又递了递。
她瞥他一眼,拿起一颗放进口中。
柯弈安心将盘子放下,给她倒了水来,又递到她手边。
她又瞥他一眼,接过水抿一口:“多谢。”
柯弈对玩牌不感兴趣,总忍不住想和她说话,顾及着有旁人在,只能忍住。
等至天微暗,又用过晚膳,老夫人要去歇息时,柯弈道:“天冷,我们便先回了,四弟五妹可以再多玩一会儿。”
“是,大兄大嫂慢行。”
“嗯。”柯弈牵着清沅往夜色中走,“今日玩得开心吗?”
“还好。”她顿了顿,“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吗?”
“只是不喜欢赌钱,自己家里人玩一玩不算什么。”柯弈说着,突然放快脚步。
清沅狐疑看他一眼,跟着他快步回到房中,而后突然被他一把抱住。
“你……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他道,嗓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方才就想和你说话,现下方便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我有时也觉得自己挺无趣的,我总想我要是能早些学会说那些话就好了。今年过年我很开心。”
“你喝醉了。”
“未曾。”他道,“清沅,你从前在家守岁吗?”
“不会守太久,子时过就睡了。”
“那一会儿想做些什么?下棋,作画,或者出去放炮竹?”
清沅挣了挣,将披风解开:“我先去沐浴。”
柯弈跟上:“我同你一起。”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