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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了,你兄长心里有考量的,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吧,这里摆摊的人都挺不容易的。”她吸了吸鼻子,摸出帕子擦擦鼻涕:“好,我们这就去。”
清沅笑着推她往前:“先前的竹编看着不错,去看看吧。”
“好!”她捏着帕子,突然道,“哎呀,不对,我用错帕子了,这张帕子是嫂嫂给我做的,我应该放着收好的!”
“没事,一张帕子而已,你若是喜欢,嫂嫂再给你做。”
柯弈目光投去,落在帕子一角的蓝色小花上,眉头微动。
回去的路上,车上多了一堆的东西,清沅看着,问:“这些你打算怎么安置?”
柯槿顾及着有柯弈在,不敢太过活泼:“送给祖母母亲,我外祖家还有一堆兄弟姊妹呢,都能送。”
“也好。”清沅笑着拍拍她的手,“今日算是玩好了,走得累不累?”
“还好,不算累,也没走多久。嫂嫂我们下回去登高吧,那个才要走得久呢,不过也好玩。”
“好,等天再暖和一些。”
柯弈一直未多话,直至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他才开口:“我也想要手帕。”
清沅看他一眼:“好。”
他嘴角微扬,握住她的手:“你们什么时候去登高,我同你们一起去。”
“也说不准,看天。”
“好,等我休沐了去,可好?”
“到时候看。”
“你走累了吗?”
清沅微顿:“未曾。”
“我给你揉揉,来。”柯弈牵着她坐下。
“不累。”她要走。
“来。”柯弈将她拉回怀里,按着她坐下,手轻轻捏着她的小腿肚子,“清沅,我瞧着你似乎比五妹要柔弱些。”
她双手抵着他的肩,低着头答:“没,你以为错了,我不柔弱。”
“我不是说性情,我是说你身子似乎比她柔弱许多,你担心她会累,我反而担心你会累。你看,你的手腕才这么细一点儿。”柯弈轻松握住她的手腕还绰绰有余,“我记得,你十岁那会儿,你母亲去世时,你手上脸上还都是肉。”
“我以为你不记得了。”母亲去世对她打击很大,她哭了好些天,眼睛哭得肿得都睁不开了,那一阵子,柯弈都在。
大兄一向严厉,二兄又要招待来吊唁的客人,她便总闹着柯弈要陪,柯弈守礼,不肯抱她,她缠着,非要在没人的地方让他抱,跟哄孩子似的,没个停歇的时候。
年少时的记忆太过深刻,后来柯弈也常来家中拜访,每回都给她带好多小玩意儿,若非是如此,她后来也不至于那样伤心。她一直以为,他们是有感情的。
“我记得,你那会儿哭得厉害,非要我抱着,和你那回喝醉了一模一样。”柯弈将她往怀里按了按,“我一直不知如何开口,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清沅,你继母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继母有自己的孩子,待我也不可能如亲生一般,我对母亲记忆深刻,也不可能将继母当做亲生母亲。父亲有了继母有了妹妹,他们才像是一家人,我像个外人,他们坐在一起闲谈时我都插不上话。我知晓,母亲已经走了,父亲不可能为母亲守一辈子,可我还是很伤心,大兄不明白这种伤心,二兄不在意这种伤心,似乎只有我,还停留在过去。”即使重生,也未能再见上母亲一面。
柯弈紧紧抱住她,低声道:“抱歉,清沅,我是你丈夫,我应当早些了解这些的。我只知晓你肯定会伤心,却不知你的这些想法,你母亲去世后不久我便调任了,虽也与你兄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