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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声咳了咳,他才猛地如惊醒,一眼望见她,眸中猛地绽出光亮,长腿一伸,腾地便起了来。那壁上挂着个旧木架,宗契一头便顶上,又捂着脑袋坐了回去。
如此前所未有的笨拙无措,应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掀了帘儿近前,摘开他的手,“你这脑袋是铁瓢做的,倒没怎么,反是架子松晃了。”
宗契脸面更红,顷刻头上又教她轻轻吹了吹,应怜晶亮的眸儿眨动在跟前,“怎么,就这么欢喜?”
“欢喜。”他喉头动了动,憋出两个字,又怕她更笑话,索性一把拉下来,跌坐在自己膝头。
应怜一阵天地倒转,转眼已如骑马鞍,这使人格外地羞赧,又更生遐思。
胡想的不止她一个。宗契喉结滚动了一下,揽着她薄薄绸料下柔细的腰肢,触手生温,莫名有些干渴,低声问:“你……还成么?”
应怜懵懂不明,顺着他话点头,“还成。”
说着又啄了一口他丰阔的唇。
宗契意动难以抑制,青天白日地又不好太孟浪,便捉着她唇舌,抚着她脑后如云的乌发,再深不过地尝了进去。
两人都有些气喘。宗契轻轻揉着她腰,沿那青丝垂落的一路抚摸,又开口,有些结巴,“疼……么?……酸?”
应怜眨眨眼,恍然领悟,臊得满面通红。
她又不好说什么也没做,仿佛她成心骗他似的,便支吾着去蒙他的眼,“还成、还成……”
他再一次笑起来,下半张脸的鼻唇面庞英气得难以形容,惹得应怜一颗心左突右撞。
“你与我说说,昨日你们仔细的事体?”怕他又说些什么,瞧出破绽,应怜转移了话头。
第135章 第135章雁成其双,共秋长……
宗契便珍宝似的搂着她,与她讲了一宿前发生的事。
“主营兵马尚未至,六王先带了二千亲兵,叫开洛京城门,乘皇帝銮驾,趁着入夜昏暗,蒙进宫城里。”他说得却也不大细致,只道,“我令人调换殿前各处的巡军,并未随入銮殿。一切安排停当,那郭禧不回则可,一旦回宫便是瓮中捉鳖。”
应怜默想片刻,便一一对上榫头,“入城之事,是元羲与六王里应外合,銮驾车马也是他所备。内宫之中也有接应。先帝的发妻顺成皇后、近侍李胜儿皆暗中憎恨郭禧,因此约定,于昨夜扣住宫人。宫禁换防,便是有人生疑,一旦顺成皇后的谕旨抵达,宫门的守将迫于压力,也不得不从。”
宗契望着她,心中没由来的温柔与欣赏如潮涨涧满,漫上了生春草的堤岸,不禁开口:“果如你亲见一般。城门、宫门皆有人接应,否则我们不会进入得那样轻易。只是你却拿你自己做了一场豪赌,竟连我也瞒了过去。”
他微微粗粝的指腹抚过她鬓发、眼角。应怜闭上眼,感受他热切的目光注视,微赧地一笑,手臂拥去,与他交颈厮磨了一阵。
“不会了,今后再没有瞒你的事了。”她在他耳畔道。
二人权且用了一顿素淡的早食,又寻出店家两套干净衣裳。应怜也做了郎君的打扮,一身青灰的短衫,头巾覆发,干净且爽利。
“如今大局已定,正是封功行赏的时节,你真要走?”她问。
宗契瞧她唇红齿白的鲜朗模样,一晌挪不开眼,忆起在扬州时,也曾见她如此伶俐扮相,如今更比记忆中眉舒眼媚,从头到脚是粗布衣衫掩也掩不住的一段春意风流。
他心猿意马,又微有些困惑:她比从前二年,似乎哪里又不大一样了。
应怜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神怡乐,嘴角微微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