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3/3)
上。应怜索性不要那几件僧衣,只将小银疙瘩揣进怀里,一时想那身契,一时又岔到宗契身上,不知他是否已被擒住。
事急从权,一切都无暇细思,是非真假容此刻怎么也闹不清楚了。
度尘的细软比她多。应怜便帮她背了一袋,好在衣物轻薄,并不沉重。她又提醒度尘,“别忘了那颗珠子。”
“忘不了,早缝珠衫上了。”度尘把索子胡乱绕在腰间。
两人又摸黑顺墙根溜出去。好在今夜月色不明,没个影子落在地上,这一回度尘带着她,专捡犄角旮旯里钻,远着灯火幢幢的几间院子,竟到了曾来过的后殿处。
殿后头的门落着锁,锁头比她二人的拳头还大。应怜走投无路,却见度尘左右望望,寻了棵靠墙的树,将七彩云霞般的寺绫络成的索子从腰间解下,紧紧地系在树干根底处。
那树生着簇簇红艳的果子,恍如夜间点点未熄的星火,原来便是她曾摘过的山萸树。
应怜道:“这树不高,也不挨着墙,可怎么上?”
“你会翻墙么?”度尘问。
她摇头。
“那就得委屈你了,我踩着你的肩翻过去。”度尘仍把索子一头拴在腰上,打了个结,道,“待我过了墙,在那头拽着索子,你顺着再攀上来。”
她说完,却见应怜张着嘴,满脸惊恐的窝囊样子,便气了起来,“你总不至于只敢戴串山萸果,哭啼啼地想家,连墙也不敢翻吧!”
自从来了这莲台寺,硬着头皮强做的事也不止一件两件了。应怜望着将将二人高的厚墙,喉头发僵,手脚发硬,点头,十分言不由衷,“我、我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