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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着这个原则,陆朝朝一觉睡到中午休整的时辰。她在车里伸了个懒腰,才步下马车。因着祭祀也算公事,故而只有官员可以来,家眷却不能,所以傅宝嘉没能来。皇室宗亲里的公主郡主县主之类,陆朝朝跟她们的关系都一般,她不想凑上去,索性去找崇光帝。
不出意外见到了谢妄。
谢妄毕竟是风头正盛的天下宠臣,和几位年纪大的官员站在一处,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陆朝朝还在记那天的仇,本想无视谢妄,可他和他们站在一块,实在引人注目,她没忍住还是看了他一眼。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谢妄竟然侧过了视线。
陆朝朝努努嘴。
崇光帝到底上了年纪,又整日里操劳国事,没有太多锻炼的时间,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身子骨有些酸痛。陆朝朝便替他按了按肩,捶了捶背,又哄他开心。
陪了崇光帝半个时辰,陆朝朝回自己的马车。
临走之前,她又想起谢妄。
距离谢妄受伤已经有五六日了,不知道他的伤有没有好一点,虽然他很没有礼貌,但是她还是善良地记挂着他的伤。陆朝朝在人群中搜索着谢妄的身影,找了一圈没找到,倒是看见了章安澜。
章安澜官位不够高,所以隔得很远,陆朝朝只能遥遥冲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待收回视线,终于找到了在树下站着的谢妄。
陆朝朝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你的伤好点了吗?”
谢妄方才看见了她和章安澜的眉来眼去,语气有些不善道:“公主放心,臣死不了。”
他说话夹枪带棍的,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她就多余关心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祸害遗千年,像他这种祸害,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陆朝朝耐着性子说:“你的伤没事就好。”
说完,她转身欲走。
正巧此时一阵和风拂面,吹动头顶的绿叶沙沙作响,将一缕熟悉的味道携至陆朝朝鼻尖。她嗅出这是她那天给谢妄那瓶药膏的味道,“你还是用了我的药膏嘛,怎么,不怕被我毒死了?”
谢妄一时有些无言,维持着面上的冷淡:“……万山捡回来的。”
陆朝朝勾唇一笑,转身走了。
谢妄看着她的背影凝眉。
想到昨夜的梦。
吃醋?
吃她和章安澜的醋吗?
他不认为如此。
吃醋的前提是喜欢,可他并不喜欢她。
至于他为什么做那些梦,他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一直清心寡欲太久了。
上山的路没那么平坦,又有些曲折,因而不如上午舒坦,陆朝朝坐在马车里颠得睡不着,煎熬地等到上了车,赶紧下了马车。
这一趟行程颇为顺利,到达山上时还未天黑。
社稷坛修建在山顶,但他们落脚的地方并非在社稷坛,而是在半山腰的灵山寺。灵山寺是为守护社稷坛而建,虽说是寺庙,但寻常人并不能在此烧香拜佛,每年也只有在祭祀的时候热闹些。灵山寺的僧人们每年定时会上社稷坛清扫,整理,而皇家会保证灵山寺的香火,故而这里虽然没有别的香客,却有皇室这么富贵的一个香客。
灵山寺的住持早早就带着僧人们守候着他们的到来,见他们到来,便引领他们入寺住下。崇光帝问了些灵山寺与社稷坛的情况,住持一一答了。
陆朝朝与其他女眷们被小沙弥领着往厢房去,临走之前,被太后叫住,太后看了眼陆朝朝,道:“昭阳,你今夜去佛堂抄经,为明日的祭祀做准备。你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