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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愁的死。”过于强大的力量反而不能持久,化神的战斗往往在几个回合后便能得出结果,妖修的出现加速了整个进程,到最后,又回归了一对一的较量。
越不愁赢了。
多少年前的萧碧落是越不愁仰慕的大师姐,是她毕生追逐的目标,然而,当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追及,师姐就成了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口,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不能以修为争胜,便只有换种方法。她从师姐手中抢走了掌门之位,却又在彼此易位后重新拾起了往昔情谊,留下了她的尸体。
而多少年后的今天,纵使萧碧落复活,她也错过了太多岁月,而越不愁,则在一次次重拾往昔情谊的过程里,也不断重复着追逐的过程,像身后总有人追赶那样,一步步成为了最强。
这一次,她又赢了。
不需要任何其她手段,即使凭借修为武力,她也是当仁不让的赢家。
此刻,她才意识到,好像长久以来那口气都仍梗在她心口,即使以不光彩的手段获得了胜利,她心里仍然有那么一处地方满胀着不可思议和不服气。
现在,那口气吐了出去。
她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萧碧落,道了声:“师姐。”
萧碧落撑着身体起身,说:“越不愁。”
越不愁笑起来,又唤了声:“师姐。”
萧碧落不开口了。
“你看吧。”越不愁说:“你和我之间差的根本不是天分和努力。我不比你愚钝,也不比你怠惰,归根到底,你比我年长,我们之间差的,只是那些交错的时间罢了。”
萧碧落道:“我从来不觉得你比我差在哪里。”
越不愁紧跟着说:“也从来不觉得我胜过你。”
萧碧落不语。越不愁了然,道:“但现在,我才是掌门,我才是那个获胜的人!”
她取出了自己的箓牌。那是所有符修从入门开始就拥有的法宝,是她们毕生所学的凝练,那古旧的牌面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她能够使用的符术,在她抚过时依次泛起微光。
“从前,我只有靠手段才能杀死你,现在你没死,你又活过来了,真的是太好了。”越不愁眷恋地摩挲着每一项术法,像是追忆这些术法背后的往昔。最后,她将箓牌攥在手里,骤然大量的光芒从她指缝中透出,意味着她同时发动了箓牌上记载的所有力量。
“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我的实力杀死你了。”话语极轻地跳在她舌尖,随之而来的是箓牌上越来越亮的刺目的光。
那光芒闪耀到了极点,狂风暴雨的力量从中倾斜而出,席卷了整片场地,紧紧地裹住了萧碧落的身体。
萧碧落同样自体内取出了自己的箓牌,只是箓牌上有一道深刻的划痕,在她调动所有力量时将本该统一的光芒截断,总有那么一道痕迹黑黝黝地不起任何反应。
即使复生,也无法掩盖那个事实——她曾死过一次。
萧碧落笑道:“今日你能够杀死的,也只是死过一次的我而已。”
越不愁表情立时扭曲起来:“你往日胜过我的,也只是比我早出生许多年而已!”
两道箓牌的光芒撞在了一起。
霎时间,光辉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没人能看清其中发生了什么,只有当光芒转弱时,她们看到两个身影,一个笔直地站在那里,一个半身倾颓,倒在面前人的臂弯里,又在那震惊无力的臂弯中缓缓滑落。
“当。”破碎的箓牌在地面砸出一声轻响。
越不愁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