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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来送我。”宋烛远道:“你多残忍。”
“所以,”江照知笑了,向她伸手:“你愿意吗?”
宋烛远望着她摊开的掌心,攥住那残袖的手慢慢脱了力。
残袖随风飘去,她抬起手,低语:“刚刚的太和舞,本来只是一支舞而已。”
那只手,搭上了江照知的掌心。
江照知握住她的手说:“是,只是一支舞。”
宋烛远闭起了眼,几次呼吸后,睁开眼睛,她已经变了模样。
所有犹疑、所有痛苦都被洗净,眼里只有郑重。
依然是太和舞。
或许是今生她们跳得最好的一支舞。
一阴一阳,踏出天地造化。
沈容刀看痴了。
那被突然冲出的顽石打断的灵明又逐渐清晰起来,除了那两道身影,她什么也看不见。
因而,她也就越发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当她再度踏上那个门槛,只需要抬起腿来就能迈过去,开拓出新的境界时,她察觉了那点不同。
顿时,那扇敞开段大门再度关闭了。
她从玄妙的境界中脱出,震撼地看着眼前一幕。
曾在她体内建立联系的顽石,伴随着太和舞的步伐,与江照知圆转浑融。
不,是江照知与那顽石圆转浑融。
太和舞好像是粘合剂,将她们紧紧锁在了一起,不可分离。
迫人的气场从江照知身上发出,又在太和舞平静和谐的韵律中慢慢变轻。
变轻、变轻、变轻……轻得空无一物,又包容万象。触不可及,又无处不在。
像一束光、像一缕风。像天地自然。
是有,亦是无。
太和舞已来到了最后。
而完成这支舞的,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从今以后,也将永远是一个人。
那个人力不可支地倒下了。
沈容刀拔腿冲了出去。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她脑中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纯粹由冲动支配,在宋烛远跌倒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宋烛远便抓着她的手臂,缓缓坐了下去。
“江姨她——”沈容刀脱口而出。
宋烛远挥手打断:“我时间不多了。”
沈容刀张了张嘴:“你……”
“你……”沈容刀脑中一片空白,半晌,终于找回理性,说:“你知道她的目的吧。”
宋烛远沉默片刻,说:“知道一些。”
沈容刀问:“所以她们追杀我的时候,你才没有出现?”
因为自始至终就知道,想杀她的人是江照知。
宋烛远默认了。
“原来如此。”沈容刀点头:“原来如此……”
宋烛远攥住她的手臂,又说:“我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沈容刀生硬地打断她,末了,又嘲讽道:“现在要做什么?交代后事吗?”
宋烛远叹了口气:“我死了,你继任宗主,不是正好。”
“我当然要当宗主。我为什么不当。”沈容刀说:“但这是你答应过的事情,现在又提起来,难道又要用来做砝码吗?”
宋烛远垂眸:“我也不剩旁的什么了。”
“是。”沈容刀说:“你现在只剩下死了。”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宋烛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