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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本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姜太玄瞥一眼水幕,道:“李阁主和越掌门此番登门,如果只是为了求一个自证,那现在就可以去了。”
李阁主紧紧盯着她:“姜掌门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承认当初没有杀死宋弗征了?”
姜太玄淡然道:“李阁主口口声声说我没有杀死宋弗征,却又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承认在污蔑圣门了?”
李阁主阴沉着脸色,却又忽然,缓缓笑了:“谁说我没有证据?”
连宋罗玉都吓了一跳。
姜太玄不动声色:“是吗?”
李阁主道:“我本来想给姜掌门一个主动认错的机会,没想到姜掌门死不悔改,我也只能撕破脸皮了。”
她探入袖中,取出了一件物品。那是一块裂开牌子,在场许多人都眼熟,即使她们没有见过完全相同的,也一定见过相似且完整的。
宋罗玉吸了口气:“那不会是……”
李阁主将裂开的牌子递入空中,道:“这就是宋弗征的命牌。”
宗门收徒后,通常会取徒儿的一滴精血,用以连接徒儿和宗门双方,一旦徒儿有难,置于宗门内的命牌将会有所异动。沈容刀加入圣门时,姜太玄就曾为她立下命牌,并将另一端的名牌交给沈容刀,由她滴上精血。那时,沈容刀滴的不是精血,导致命牌失效,而眼前这块命牌……
姜太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那恐怕是宋弗征在合欢宗时的命牌。
沈容刀不肯在圣门留下精血,是因为戒备。那么,在从小长大的合欢宗,她又怎么会心有戒备呢。所以,那命牌上的精血是真的,所以,那命牌已经因为宋弗征的死而裂开。
“那不是正好。”宋罗玉忍不住道:“命牌都裂开了,正说明宋弗征死了啊。”
七大宗的人也为这变故摸不着头脑。
李阁主却胸有成竹,道:“姜掌门当初不知用什么法子蒙骗了我们,想要蒙骗命牌,自然也不算难。但是,上面的精血还在。”
宋罗玉脸色也落下来。她看了眼姜太玄,底气不太足,但声音还很洪亮:“你说是宋弗征的命牌就是宋弗征的命牌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马脚。”
“你们当然可以不信。”李阁主从容道:“如果这是宋弗征的精血,那么,越掌门有办法以这滴精血呼唤存世的宋弗征。如果失败了,自不必说,但要是成功了……那它也必然是真的。”
宋罗玉道:“那你得先能把宋弗征召唤出来才行。”
李阁主微微一笑。
宋罗玉泛起了嘀咕。她不经意地遮了遮嘴唇,声音极低,只有三人听见:“掌门,她不会真把宋弗征召唤出来吧。”
“怎么可能!”张陵虚下意识回应,眼睛却不自觉看着姜太玄:“就算宋弗征真……活着,精血只能联系肉身,又……”
她说不下去了。姜太玄的反应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姜太玄其实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对于看着她长大的长老们来说,想要分辨并不困难。
姜太玄的确觉得棘手了。
没错,精血只能联系肉身,但是很不巧,沈容刀也刚刚回到了她的身体……
宋罗玉望一眼空中命牌,咬牙:“要不我出去把命牌抢回来!”
“不可。”姜太玄道:“当心中计。”
李阁主刚还咬死了沈容刀就是宋弗征,此番又玩起了精血的把戏,未必没有钓鱼的意思,她们要真对那命牌下手,反而不打自招。
宋罗玉已经从姜太玄脸上看出了不妙,道:“那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