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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走出一段, 宋烛远的目光仍跟在身上,半晌, 转回来,说:“她和弗征有些像。”姜太玄也转眼去看沈容刀,那背影已经走开一段,直到消失,她才微微一笑,向宋烛远道:“宋宗主只怕现在是见了谁都有几分弗征的影子。但是,她们是不同的。”
她语气郑重,宋烛远也反应过来:“自然,她们不是同一个人,是我冒犯了。”
顿了顿,宋烛远自失一笑:“即使是同一个人又怎样,她是你的徒儿,弗征却不是我的徒儿了。”
“那不正好。”姜太玄声音淡淡:“她再不是您的徒儿,不是我的好友,那样,有朝一日再见,您不需要顾忌徒儿,我不需要顾忌好友——只是你、我、宋弗征而已。”
“是啊。”宋烛远:“倘若这样简单,的确是件好事了。”
她笑了笑,望向不远处,初到寒暄的人群已经散去,自有合欢宗的人来安排她们入住,没人知晓宗主在这里,掌门也在这里。
笑意敛起,宋烛远道:“我打算收徒了。”
“收徒?”
属于圣门一行人的院落里,当姜太玄说出宋烛远的决定,沈容刀情不自禁地重复一声,坐直了身体。
顿了顿,又缓缓靠回椅背,道:“也是。她早该收徒了。”
沈容刀不以为意地说:“她本来就只有那么一个徒儿,还叛出了宗门,她再不收徒,还不知道死了之后谁来继承合欢宗呢。”
她又客观地分析,说:“按照七大宗的打算,巴不得合欢宗就此断绝传承。那就更不能让她们如意了。”
末了,抬头:“但这和我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姜太玄缓缓道:“是没什么关系。”
“倒也未必。”沈容刀又语气一转:“七大宗动作那么多,如果是为了向上天宗逼宫,那宋烛远要收徒的消息传出去,她们肯定坐不住,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姜太玄点头:“宋宗主的本意也在于此。”
沈容刀来兴致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出去逛一逛了?”
姜太玄道:“只等此间事了。”
沈容刀问:“宋烛远想做什么?”
姜太玄道:“揪出她们的马脚。”
沈容刀:“那可能不容易。”
姜太玄:“总要试试。”
沈容刀不再继续,想起一事道:“你见到没有,这里到处都是一种红色的花,她们说叫醉不归,我看着眼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姜太玄道:“那是你培植出来的花。”
“是吗。”沈容刀一点也不意外:“怎么培植出来的?”
姜太玄带点笑意说:“我寻到见云霞和拂云草,请你来见的时候,你说喜欢,我就让你带走一株,你偏说你两种都喜欢……”
沈容刀想起来了。
她说都喜欢,可姜太玄故意为难,偏要她选一种,不管她好说歹说,死活也不松口。没办法,她干脆全都不要。姜太玄满意了,又说两种都送她,沈容刀深觉可恶,又灵机一动,就冒出了把两种花变成一种的冲动。
为了这冲动,姜太玄不得不又去为她找了许多株这两种花,全都用来做了实验,到底叫沈容刀心想事成,培植出了新品种,兼具二者之长。
满意之余,也令沈容刀更加坚定了“我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的想法,从那之后,这花就成了她的心头宝,直到她再移情下一个心头宝。
“果然是我培植出来的!”沈容刀道:“那醉不归一定不是什么花像喝醉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