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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推衍时,才会使用道具,换句话说,天祝草很重要。“没事儿。”沈容刀自然地反客为主,将狗尾巴式的天祝草顶在嘴唇上,吹了吹草穗,转向姜太玄说:“和狗尾巴草一样好用。”
末了补一句:“我不嫌弃。”
姜太玄看了看,点头:“很适合你。”
沈容刀蹲下去,愉快地玩弄着那一丛天祝草,漫不经心地说:“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就是瞎操心。就算没有记忆的时候咱俩积累了感情,也肯定影响不了我的判断。”
“是。”姜太玄道:“你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咱们大概也积累不出什么感情。”
沈容刀扭头,真诚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我只是担心而已。”姜太玄道。
沈容刀的大拇指掉了个头朝下。
“你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担心点儿别的。”天祝草的芒软绵绵地擦在掌心,沈容刀目光转来,在姜太玄身上逡巡,又落上她的双目:“比如说,你到底还是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啊。”姜太玄道:“从杀了你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但我没做好准备。”沈容刀起身,看着姜太玄,陈述:“你的天衍术跌回第七重了吧。”
第40章
太和舞是两个人的事。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 姜太玄的天衍术已经修炼到第八重,就像许燕时说的那样,她距离证道曾经仅有一步之遥, 就连她的师尊、圣门前任掌门江照知,晋升八重也是不久的事情,而姜太玄能够以元婴修为荣登掌门宝座, 凭借的就是这超卓的天赋。
但是,也正因为她的天赋过于超卓, 在天衍术上的造诣在如今的圣门堪称一骑绝尘,故而至今仍无人察觉, 她早已自第八重跌落。唯独沈容刀,曾经一同修炼的千万个朝朝暮暮, 令她对姜太玄的境界感知再敏锐不过, 即使此刻仍未全然找回往昔, 也还是第一时间发觉。
姜太玄闻言浅笑:“就知道瞒不过你。”
“但你瞒过了别人。”沈容刀踩上石墩屈膝坐在脚跟,思索道:“失去挚友,悲痛欲绝, 闭关休养?”
姜太玄唇边犹有笑意。
“实则境界跌落, 闭关稳定——你倒是装得够好。”沈容刀抬抬下巴:“你的眼睛呢?”
姜太玄将要开口, 沈容刀下一句又来:“也是因为我?”
“也”字用得很灵性, 但姜太玄没有犹豫。
她摇头,道:“归根结底都是为我自己。”
“是了, 为你自己!”沈容刀合掌大笑, 直身道:“这点你也清楚。当初我们可不是这么说好的。”
姜太玄:“但你让我怎么丢下你。”
“可你明明距离证道只有一步之遥。”沈容刀道:“你只要按部就班走下去,就能够证道、或者永远不能证道——这不是我们一直想要证明的事情吗?可你现在这样……境界居然跌回了第七重, 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往前走出一步,我们所做的一切……我死的那一回, 又算什么?”
“不要和我说我又活了。”沈容刀紧跟着抢白:“可难道我不是真的死了一次吗,难道那些人不是真的把我们逼到崖巅,你不是真的把剑刺进我的胸口,我难道不是真的流过血、受过痛吗——我已经死了,姜太玄。”
她定定地看着姜太玄,重复:“我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
没有人出声,空气安静下来。沈容刀不堪与姜太玄直视,有些狼狈地别开了脸。
“但是……弗征。”姜太玄仍看着她,声音有些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