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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你去做。但是……”那人突然伸直了腿,撑在她膝盖上的脑袋猛地下坠。她扶着脖子抗议:“喂,我脖子要扭断了!”
“抱歉啊。”书卷掩住笑意,笑意却从声音里传出:“你的头很重的。”
“你笑我。”她面色严肃。
“我没有。”那人含笑反驳。
“你有!”她固执己见,一把抽开书卷。
猝不及防间,笑容暴露,那人索性笑得开怀,正兴起时,突然,兜头一盆凉水浇下。那人愣住了,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她笑容灿烂地扮了个鬼脸。
下一刻,又是一盆冷水浇下,浇的是她,可她早有防备,一跃躲开,还不忘将书本拦在旁边,防止些微迸溅。
“我的书!”那人叫了一声:“书给我。”
“什么书。”她瞥一眼封面:“啊,都看了几百遍了,我都会倒着背了。”
抬手一扔,书飞到空中,下一刻化作无数纸屑,纷纷扬扬地飘落。
她仰头,看着漫天纸屑,仿佛落雪,忍不住一声赞叹:“真美。”
话音未落,忽觉不对,立刻旋身躲闪,人刚站定,方才的位置上就多出一个大坑。
她埋怨:“你太不留情面了吧。只是撕了你的书而已。”
那人笑意微微:“只是切磋而已。”
手指在空中摆动,如同舞蹈,牵涉出的漩涡般气流向她拍去,将至眼前,吹得她衣袂乱飞,而当她抬手在气流中轻旋,那漩涡便落入她手中,风止气息。
她咕哝:“好像是很久没有切磋了。”
她抬眸,看向对面,眉毛轻扬:“那就来吧。”
漫天纸屑为她们卷起,纷乱的身影交错纠缠,恍惚的画面忽然变得看不清晰。她想从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中脱身,可闭上眼睛,一切仍挥之不去,再睁眼时,便是她们切磋结束,一同倒在地上,大字形地铺开身体。
她正舒适地长长吐息。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
“干什么?”她故作不知。
“架也打了,书该还我了吧。”那人说。
“好吧。”她在那掌心一拍,一本书赫然出现:“物归原主。”
那人接过书,在眼前看了看,叹息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练成。”
“再看一千遍也不会有什么用的。”她说。
那人说:“可眼下除了看也没别的办法。”
她不说话了,那人也不说话了。她们似乎都为那一本书牵动了心绪。沈容刀心中生出一丝好奇,努力去看,想看清那封面上的书名,看怎么也看不清,如在眼前,却隔了一层。
她再用力,书名上便有水纹荡开,所有画面都像水纹一样波动起来。
眨眼不见。
眼前依然是符剑花,好像时间过去不久,彼此的位置都没有改变。
沈容刀来不及回想刚刚的景象,就听到旁边一声惊呼:“什么,你居然赢了!”
声音尖细,似曾相识。
沈容刀扭头,见到了暴风,声音尖细时期的暴风。
她本来只围着皮裙,这会儿连皮裙都破破烂烂,沾着血迹,上半身更不消说,血呼啦的不知道究竟伤在了哪里。但看她表情,又好像没有受伤,脸上挂着震惊,在那几道细细抓痕的衬托下看着有点滑稽。
那抓痕很细,不该在暴风的脸上留下痕迹,只可能是它原本很深,却在不断恢复中变得这么不起眼。
“怎么是‘居然’?”沈容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