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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草都不认识。”沈容刀:不提还原草,咱们还是朋友。
“碧玄木的繁衍很特殊,每次生长的位置都不同,而且每次只有一株,一株要长一百年。多少人想要它但找不到在哪儿,知道在哪儿又遇不到它长成,遇到长成了又恰好被别人抢走——不然怎么说它难得呢。”暴风换了一块肉,说:“这次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沈容刀:“那是很可惜。”
暴风又杀了个回马枪:“你真的没办法?”
沈容刀神色平和:“我真的没办法。”
暴风没再追问,专心吃肉补灵力了。半天过去,苏胜心醒来,伸着懒腰说:“过去这么久,不知道碧玄木还有没有我们的份儿呢。”
符剑花也睁开眼睛,说:“我可以了。”
暴风补充灵力的条件虽然很坑,但很高效,几块肉下去,她就成了最早恢复的人,现在凑齐三个,她们站成一排,对着阵法酝酿大招。
沈容刀的灵力似乎稳定了些,但还派不上用场,她站得靠后,重新打量整个阵法,转了一圈又收回目光。
前方三个人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彼此示意后,同时释放。
强大的力量直接撞向阵法,她们找不到阵眼,就靠最朴素的办法,全部攻击只奔一个定点。
“咔嚓。”
阵法豁出一个细小的缺口。
因为封闭而被全数包裹吸收的力量寻到那个缺口,顿时倾泻而出,阵法的力量遭到释放,直接与三人合力相撞,轰的一声巨响,强烈的冲击卷起四溢的灵力,裹挟着混乱的灵气,左突右撞,大地震颤、风沙席卷。
沈容刀闭上了眼。
待到风平浪静。
沈容刀睁开眼。本该是夜里,却奇怪的有光线照进来,目光所及,是白云悠悠,全然不见树木。
这是给她撞到哪儿来了?
沈容刀四下打量,好像是那片树林,又好像不是,仿佛将不相干的场景硬是拼在了一起,又有一只手在摸索着调整,每一眼都是不同的场景,有着不同的视角、远近和清晰度。
头痛。晕眩。想吐。
意识在挣扎着,一边竭力告诫眼前不同,一边又忍不住顺从,渐渐神识模糊,分不清东西南北,也找不出左右方向。
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又在一团浆糊中充满求生欲地自我适应。
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缕风。
沈容刀好似踩在悬崖边缘,重心不稳地打着晃,小心翼翼定住身体,又缓缓睁眼。
这次她看清楚了。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悬崖峭壁。
混乱的图层终于找到了排列规律,整齐地出现在她面前,而她的视线却仍受限于眼前,再远处就变得模糊。
而眼前,除了悬崖峭壁,还有自己。
风鼓起她的衣袖,飘然向后,似下一刻便将翩跹而去。而她脚下堪堪踩着一线生机,心情却很平静。
甚至想要微笑。
沈容刀回眸看着山崖,崖下云雾缭绕,依稀透出蓊郁林木和山峰料峭。她心口也像塞进一团白云,轻飘飘的,比风还轻。
她回过头,轻声说:“这会是结果吗?”
她没有期待回答。
可偏偏有声音回答了她:“不,当然不是。”
她抬眸,只能看清眼前方寸,在这方寸之间,她看清了一只手。那只手中握着剑。
“真好。”她笑:“我还没玩儿够呢。”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