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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不还是被同心蛊折磨得死去活来?”孟长赢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手上的剑招一下比一下密集。
可即便这样,他也拦不住魔尊病态地追问:“我好像还没关心过你,当年见到周仲羽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杀了他?”
他咯咯咯笑起来:“自你之后,再没有更完美的雌蛊饲体了,真不愧是至阳之体啊……听说你有未婚夫了?不知道那个凡人受不受得住你的折磨呢?”
铁剑在空中偏了个角度,直接砍上了楚衾破的左肩。孟长赢冷冷地盯着他:“你不配提他。”
“我没搞错吧?”楚衾破拽住了冰刃,兴奋得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你在意他?你居然会在意人?”
“孟长赢,你也配修无情剑道?”
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孟长赢讥讽一笑:“总比不过魔尊大人以杀入道,自以为将梵镜城屠了,就能抹去鸡鸣村的一切?”
楚衾破嗤笑着,将铁剑直接拔了出去:“那是他们死得其所。”
黑曜石刀在空中翻旋,刀刀狠辣,向着孟长赢的命脉刺去。
可孟长赢却好整以暇地笑了出来:“我很好奇啊,你忍了几百年,怎么忽然就忍不下去了,那么大张旗鼓地出手,究竟在找什么呢?”
“楚衾研死得很难看。”他看着魔尊脸上越来越冷的笑意,眨了眨眼,“你也一样。”
太极阵只是幌子,周伯岑是他第一个祭品。在太极阵下还有一层血阵,是那角犀皇族失传已久的秘术。
楚衾破真正想做的,是重现百年前的崇天城一役——他要将崇云门一带的所有活物炼化成蛊,将天地彻底搅乱,乃至灭世。
楚衾破挑了挑眉,鬼火将他的苍白映照得多了几分诡谲:“你猜,这阵里一万多个阵眼,到底哪一个是你们想找的?”-
云穹山上有一千三百三十八处光点,每一处光点便是一处阵眼,但血阵中心却只有一个。
上山之前,沈椿龄也劝阻过,但陈慕律回头看了眼城门,毅然决然地下了令:“既然无法确认中心,那就把山上的所有阵眼都打碎。”
打碎所有阵眼,破除中心,血阵自然就会停下。
在太极阵的掩盖下,阵眼都极其相似,光点其实是一尊散发着荧荧微光的玉菩萨像,只有凑近了才能发现被囚在光点中的魔物。
距离天亮不过两三个时辰,所有还能行动的弟子都上了山。系统下线没有回应,陈慕律也只能一次一次地跟着光点寻找,在找到第七十三处时找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其他的玉像里都是混沌失智的魔物,可这一出黯淡的光点中,却囚禁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
他闭着眼,抱着一尊奇怪的红玉像,衣不蔽体,青紫的血管隐于破布之下,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魔纹,还有层层叠叠的新旧伤痕。
头顶的魔角才被剜去不久,一道褐色的血迹顺着额角留下,流过眼尾,像是一行血泪。
他瘦弱得脱了相,但那张特点鲜明的脸和醒目的魔角直接把陈慕律拉回了记忆深处。
梵镜城外,渡厄山下,少年的容貌和楚衾研死前扭曲的脸庞缓缓重合,那一身缭绕的黑云死气和魔纹魔角无一不在向人彰显他的身份。
“小……鹂?”
他警觉地扭过头来:“你是谁?”
那少年循声侧过身来,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双瞳无神,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他失明了。
陈慕律呼吸一滞,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血阵必须以角犀魔族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