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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它才几百年道行,便已经初生了灵智,堪称极品。算算日子,它正好在今年成熟。若能取得雪参草,魁首之位必然十拿九稳。雪参草的消息虽然隐秘,但其他宗门也不是没有收到风声,倾月宗和临音阁是在入境第二日在山脚下碰到的。双方达成了共识,决定先合作上山,到了山顶最后各凭本事。
两宗联手,一行人上来便直奔秋池山巅,争分夺秒冲着雪参草而去了。
可他们日夜兼程,在一堆毒花毒草里钻来钻去,本该早早领先,却依旧在半山腰的秘林里打转。
蔺砚亭警觉地环顾四周:“大家不觉得这附近的场景很熟悉吗?”
柳蓁皱起眉:“嘶,师姐你这么一说……”
连最沉默寡言的蔺砚染都开了口:“这树林有蹊跷。”
古树高耸,倾盖如伞,遮蔽了大部分的天空与日光。山顶就安安静静地露在那一小片空隙中,无声吸引着人一探究竟。
“接下来怎么办?”
路屏山推推旁边的沈椿龄,沈椿龄为难地看向孟长赢,然后周围一圈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青年身上。
孟长赢手里拿着一小盒鸟食,正面不改色地给自己肩膀上的白灵鹦鹉喂食。
柳蓁耐不住性子,率先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孟师兄怎么看?”
孟长赢挑了挑眉,踢皮球似的拉起陈慕律的衣袖轻轻晃了两下,直接祸水东引:“师妹,你说句话呀?”
“啊?”走神的陈慕律懵懵抬头,正好对上所有人求助的眼神,“这个……那个……呃,要不咱们做个标记,然后继续走一段?”
孟长赢默默从那朵被劈成两半的食人毒花上拔出一把极细的冰针:“做过了,这花已经是第五次砍了。”
“那你不早说?”陈慕律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孟长赢面色如常,看了眼蹲在自己肩上的因为没吃到最后一口而委屈地直叫唤的傻鸟:“刚刚在喂鹦鹉,忘了。”
陈慕律脸色更难看了。
那只狼吞虎咽的傻鸟不是别的什么雀儿鸟儿,而是一进秘境就被自己黑心主人随手丢给孟长赢的没吃药。
众人此时的注意力又被孟长赢吸引了过去。路屏山更绝,直接酸溜溜地开口打趣:“诶呦呦,这不是陈大小姐的鸟吗?你说说这事闹的。”
陈慕律又扭头瞪路屏山,可惜后者装着一副备受惊吓的样子,语速比什么都快,竹筒倒豆子一半接着说了下去:“孟师弟你闭关了几年,不知道这鸟有多闹腾,一般的陌生人一靠近就撕心裂肺地叫,诶怎么他见了你这么乖?又让摸又让抱的。”
“鹦鹉有灵,许是有缘。”孟长赢挑了挑眉,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路屏山。
路屏山耸耸肩,没继续说下去。
白灵鹦鹉珍稀娇贵,基本上只亲近自己的主人。就孟长赢那娴熟的手法,一看之前就没少喂。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偏,蔺砚亭眼皮突突地跳,只好开口:“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条路有问题,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与其想想怎么走,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孟长赢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又喂了没吃药一勺鸟食。
“孟师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鸟怎么样?”柳蓁看得眉头紧蹙,“当务之急是赶快上山!雪参草可不等人。”
孟长赢还是那句话:“休息一下吧,节省体力。”
这下柳蓁也冲他翻了个白眼。
当然,她没有放弃,而是直接换了个方向,拉起陈慕律的双手就开始撒娇:“陈师姐,这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