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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此刻停滞, 足以撞破心脉的痛苦自胸膛迸发。整个世界都被闭塞在外,他的灵魂被撕扯着,在一片耳鸣中痛不欲生,无法挣脱也难以归位, 只有最后一线理智支撑着他一路扶着墙, 跌跌撞撞地往后院温泉跑。
花架上的忍冬开得很闹, 白金花苞落满藤蔓, 在陈慕律眼中模糊成了一片炫目的雪堆。
或许是同心蛊的副作用太大, 他太痛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误以为那片雪中站着一个人。
一个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人。
沉重的眼皮一次一次地遮蔽了朦胧的景色,眼前人的容貌熟悉又陌生,陈慕律睁不开眼,脑子里仅剩的一点清明让他将怀疑排除。
孟长赢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
“陈慕律。”
有人开口唤他的名字。
“过来,陈慕律。”
是谁……是谁呢……
陈慕律迟钝地抬头,金银双色的花开得寂寞又热烈, 像冬日之阳,灼眼却不炙热。孟长赢就站在忍冬花架下,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
他不退让, 也没有迎上来, 只是抬眸, 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陈慕律, 冷淡地看着陈慕律一步一踉跄,急不可耐地靠近自己。
怎么可能……孟长赢怎么会在这里呢?
肯定是假的……可假的……假的……
等到那人哆哆嗦嗦地勾上他的脖颈,孟长赢神色晦涩,才终于慢条斯理地开口:“怎么了?”
陈慕律抖着唇, 瞪他:“别问,做你该做的事。”
眸子很亮,是水蒙蒙的一眼,毫无威慑力。
孟长赢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弯下腰去接应他,无怨无悔地承受住了那个急切笨拙的吻。
幻觉也好,梦境也罢,只要能解救这一刻的困窘,只要是孟长赢,真真假假都没关系。
陈慕律的唇很烫,手却很凉。
冰冷的指尖贴在孟长赢颈间,却像是燃起了一把难熄的烈火,将人的理智燃烧殆尽。足以焚遍全身的火焰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深藏心底的渴望破土而出,由一株细弱的野草抽条疯长,在心间化作了参天大树。
还没等人被亲得退缩,他的手已经熟练地抚上了陈慕律的腰,孟长赢将他彻底圈入了自己的怀中,牢牢地禁锢住,吝啬得连最后一点逃避的空间都不留下,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难舍难分,与世上任何一对有情人一般无二。
素白的衣衫被推搡、挤压,连衣处都掀起了一层褶皱,波涛自心中泛滥,卷至了全身。明明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心照不宣,借着心口钝痛发泄放纵。
唇/舌交融,欲壑难填。
高耸的院墙外,一道游离的风轻轻飘荡着,借着结界波动起起伏伏,却始终被挡在洞府之外。那风在隐蔽处滚作一团气旋,竟是变成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
他面带不甘地盯着眼前的洞府:“可恶,居然是玄金防御阵。”
玄金防御阵,阵如起名,完全是用比金子还要珍贵千百倍的灵玉搭建而成的,看这个威力,估计用的灵玉等级多半是极品。
他刚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万年灵木作门,连门钉都是千年玄铁打的,表层还嵌了一层金,怕是比某些小宗门的山门都豪华了。
男人脸色难看:“果然是华京仙境……”壕无人性。
但是想到此行目的,他还是叹了口气,默念口诀。身子再次变得透明,一缕神识附在飘落的雪花上,顺着山风往洞府内飞去。
看到眼前雕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