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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会溜进心脏周围的腔隙里形成心包积液,然后慢慢地压迫心脏,或是形成血栓,造成心肌缺血,甚至是心肌梗死。”“现在不是高迹星没时间等主任了,是破裂的冠状动脉瘤没有时间等主任了。”
“您再晚一分钟不签字,高迹星就多一分危险。”
高母瞬间泣不成声。
“签签签!我们签!”一个男士过来抱住高母,顺便做出了决定。
岑嘉祯立即送上手术知情书和同意书。
男人签字的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紧紧攥住许酌的手,“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活我孙子!”
“老人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许酌说完,又转眸对着不敢放下心的母亲说,“您也放心,崔主任一旦下台就会立即过来接替我。”
母亲哽咽半晌,最后还是无力点了点头。
不是选择相信许酌,是清楚她没有退路了,所以干脆赌一把。
许酌很清楚这位母亲的想法,但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准备回手术室。
而他刚转过身子,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看过去,对上丞弋的目光。
两人离得很远,远到根本看不清对方眼中的神情。
但莫名的,许酌就是在这静谧的对视中感受到一阵无声、坚定、又格外浓烈的相信。
在这个病房门口,所有人都不相信他。
就连岑嘉祯的相信都带掺杂着提心吊胆的紧张。
但丞弋相信他。
像小狗相信他的主人一样。
纯粹。
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许酌从不是个需要从谁身上得到肯定的人。
但小狗这一眼看过来,还是令他倍感安心很多。
许酌第一次生出想抱抱丞弋的想法。
但时间不等人,他还是转身进了手术室。
手术成功结束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许酌还完手术服准备去办公室接丞弋。
刚踏上走廊,身后有人喊他,“许酌。”
许酌站定回头,看见还未脱下手术服的周黎安,“师兄。”
周黎安走过来,没有客套,直入主题,“丞弋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许酌是在换衣服的时候才注意到颈间的吻痕。
但当时急着进手术室,所以并没有多想。
此时听到周黎安这样问他,他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好歹也是个心外科的医生,这样带着吻痕进手术室未免也太不着调了。
也难怪刚才崔老师过来接替他时都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
不过许酌并不打算隐瞒什么,直言说,“师兄你误会了,小弋没有欺负我。”
周黎安皱眉,明显不信。
下一秒,就听许酌继续说,“我是自愿的。”
他看着周黎安,正色又认真,“我跟小弋在一起了。”
周黎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许酌重复,“我跟小弋在一起了。”
周黎安满脸的不可置信,“许酌,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丞弋,一个刚结束高考的学生,一没工作二没存款三没社会阅历,你跟他在一起你图什么?”
许酌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师兄,我选择跟一个人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图对方什么。”
“至于师